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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诸位!”
众女亦举杯道:“敬大人!”
一番豪饮,女子们面色潮红,激情高涨,颇有汉子气质,又不失女子风采,倒是有种别样的审美。
我饮食既毕,提出如厕。
一向对我寸步不离的冯冼惟忠,这次或是豪兴大发,说暂时无暇,半醉半醒地向舱外发号施令,命其他女子押我前去。
舱门口数名女兵押我前去。
来到厕外,却见厕门已守着两名女子。
我记得厕门处不曾有甚么守门者。
今个却是怎么了?收费吗?
反正收费也不收我的费。
进得厕门,我刚要插门,却蓦然发现面前一黑衣女子,吓得浑身一抖,刚要大叫,因久扮女子的本能之使然,我硬生生将喊声哽在了喉咙眼,夺门而出。
守在门外的女兵们见状,问我究竟。
我浑身颤抖,指着厕内,几乎说不成句,却未忘记装女腔:“里面、里面……”
一女兵眼珠一转,笑道:“我明白了。
你放心,那人已被铁链加身,动弹不得。”
“哦!”
我闻言舒了口气,但仍存余悸,疑虑难释,问道:“何故将此人绑于厕内?”
另一女道:“此乃众贼之首,刺史大人以为,此贼在贼中声望甚大,唯恐将其与他贼关押一道,会强他贼之信心,助他贼之谋划。
奈何船上促狭,独立之地甚少,不得不将其单独关押于此。”
我明白了,颔首。
幸而这次不是冯冼惟忠押我如厕,不然,不可能透露给我这么多的关于厕内女子的信息。
海上旅程还有这么久,被俘者必然不少,对她们而言,不啻为一个大包袱,而且,在一些特殊情况下,铁链加身者一样能够带来难以预知的危险。
但这冯冼惟忠还真是教条的可以,为了甚么大唐律法,硬要扛起这个大包袱,非要将这些被俘者押往长安。
这些且不管了,眼下,我怎么办?
以往,都是冯冼惟忠押我如厕,我和她心有默契,我将厕门一关,独自使用本可供两人同时使用的厕所。
这冯冼惟忠肯定是一时糊涂,不然,如何会将一个被俘女子关在我如厕之地?
此时我如何如厕?
我如何能对这些女兵说出真相?
一方面,冯冼惟忠给我警告和压力,命我不得自泄身份,一方面,我也不愿被人抢来抢去,渴望找到一棵乘凉大树,对长安抱有一点期望。
既然无法说出真相,就要尽快编造理由。
一名女兵推我一下,嗔道:“进去啊!
你不是要如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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