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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的云雾都是夜晚和清晨出现的，大半夜来拍摄星空，拍的清楚吗？”

“你自己抬头看。”

那摄影师笑着说。

路引也不由得跟着抬头看了眼夜空。

平常在山脚下仰望只能看到云雾的夜空像是被洒满了荧光粉，上面星光璀璨，全是明亮细碎的萤石，还有一轮明亮皎洁的“玉盘”

。

“这里的雾真懂事。”

摄影师的同伴乐了。

路引瞥了眼飘在一旁，跟云雾融为一体的雾灵，心想，好在它不是风灵那种叛逆的性子，否则别说拍摄星空了，只怕连月亮都会在下一秒被藏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雾，两个摄影师转移了阵地：“哎，那个地方位置视野更开阔更好，我们去那边吧！”

周围就只剩路引了。

她切了个月饼，将它分成了八份，然后小声说：“出来赏月啦！”

山灵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围在月饼旁边。

虽然它们不用吃这些人类才吃的食物，但小路引说这样才比较有过节的仪式感，所以它们一人捧了一小块，排排坐在路引的两边，一边学着她赏月，一边啃月饼。

“今年的月亮好大好圆呀。

小路引，菇灵以前也经常赏月哦，不过那时候只有树灵姥姥、光灵姐姐、壮壮、雾姐姐、风姨和水姐姐。”

菇灵坐在了树灵的枝干上，两条小短腿一晃一晃的，认真地把它认识的山灵都点了一遍。

路引笑问：“那以前的月亮跟今年的月亮有什么不同吗？”

菇灵歪头想了会儿，高兴地说：“月亮更亮了，也更好吃了！”

“更好吃？”

路引低头看它，见它抱着月饼啃，还以为它说的是月饼。

树灵晃了晃枝丫，说：“人类对我们山灵有一种认知，说山灵是靠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才诞生的，这其实也没完全说错。”

路引若有所思：“那今年的月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大概是鸡笼岭发生的变化，也间接地影响到了我们。”

路引关心道：“这种影响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风灵说：“小蘑菇都说月亮更好吃了，当然是偏好的。”

路引松了口气，她担心鸡笼岭的开发以及人类的活动会对山灵们造成不好的影响。

不过，山灵们虽然说得很笼统，但路引想，或许除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还有一种类似信仰或功德的东西也跟山灵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