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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哈平静地坐在车里,那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这么一个空旷的沙土地上,与周围的黄色形成着鲜明的对比,但扎哈并不担心,因为这个地方基本不会有什么人出现。
他实在是太荒凉了,荒凉到连饿极了的沙鼠都不会来这觅食。
看了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12的位置。
他精确地计算着时间,一口烟雾伴随着张开的嘴飘香车外。
在脑海中把计划前后推算了一便,嘟囔着:“应该出来了”
,此刻这辆车的车头正对着200米外的那个废弃的房子,而那道尘封已久的木门却没有出现他期盼中的开启。
按照计划,他是要接应一队人马。
扎哈笑了笑,说起来他自己都认为这个计划过于理想化了。
素不相识的人会因为一个偶然出现的彩蛋而不远万里么。
就算他真的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到了那个地方,事态也不一定会按照既定的设想去发生,一切的一切充满着变数,这个变数让扎哈不禁头疼起来。
他敲着自己的脑袋,暗自神伤,原来离开黑衣人的自己如同一个木偶一样。
一个好的执行者不一定是好的决策者,此刻,坐在车子里的扎哈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道理,就好比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如今看来是那么的幼稚。
他笑了,他目视前方的眼睛微微抖动,风沙顺着车窗吹拂进他的眼睛里,他揉了揉,再次睁开,再次出现的画面便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那扇他等待中的木门竟然动了,虽然距离不近,但随着木门起伏而掉落的尘土可以看出,有一股外力正在木门的里面向外使着劲。
那是个不起眼的小房子,没人会知道在那个只有5个平方的房子里会隐藏着一条地道。
扎哈的嘴角露出笑意,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拉起了变速杆,车子缓缓驶向了那个房子。
扎哈走下车子来到木门边上的时候,随着一声焖响,木门缓缓而开,扎哈隐藏在木门的一边静静地注视着从门里走出的人,那个人晃悠着走了出来,因为强光的照射用手捂住了双眼。
就在这个时候,扎哈果断上前箍住了他的脖子,用一把手枪顶住了他的头。
黑衣人曾经告诉过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对任何完善的东西也要抱有一丝怀疑。
所以扎哈在期盼已经的目标出现以后,依然如同对待敌人那样敏捷地捉住了他,只把自己的头暴露给地道口的那些人。
那些人的表情因为境遇的突然变化呆了片刻,随机便纷纷举枪瞄准。
为首的便是普莱斯队长,他没想到,在即将看到光明的时候会再次陷入陷阱,此刻他倚靠在门口的柱子上用手枪对准了挟制彼得的人。
即使彼得不被对方挟持,普莱斯的应激反应也会促使他这么做。
因为对方展现给他的面容与刚才的武装分子别无两样,是一个标准的索马里人形象,只不过这个人的身高却足足高过正常索马里人一个脑袋的长度,这让普莱斯不禁要将枪抬的更高些。
最让普莱斯感到为难的是,此刻他的手枪里仅有一颗子弹。
对方首先开口了。
“眼镜蛇?”
普莱斯的眉头一皱,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降临在他的身上,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必定与索马里青年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了,他感动危险的来临,可却有一个疑问,对方如果是要伏击的话,怎么会只派出一个人。
紧接着,对方的话彻底消除了普莱斯的疑问,并且十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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