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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树也并无怪罪,只交待还要在这城里查。
郝大嘴提起伤人赔偿的事,黄树也说你处理的对,回头就去账房里把银子拿了。
郝大嘴手里抚弄着银子心里只是憋闷,这杀人的哪里寻去?
另一头儿黄树派出去的丁富和王忠晌午时也回来了,查得这先生名叫严单,前年春上才来这城,只说自个是个落第的秀才竟无人知是哪里来的。
因诗书上还算不错,故开了个私塾教了二十来个学生。
这先生孤僻不与人往来,平日里除了教书只关门闭户说是专心读书待来日再考,街坊四邻无人知他一二。
黄树听了二人汇报怪道:“一个大活人怎无人知他一二?这街坊上主事的都该治罪,待禀报了府办……”
黄树话未说完,那丁富忙凑近道:“那街坊上主事的却是殷大人妻舅妈的侄子。”
黄树只当没听到,却也把前面的话吞进了肚里。
王忠又凑上前道:“倒是听街坊说见到有人入过他的门。”
黄树眼里一亮看着王忠“噢?”
了一声。
“这人叫韩远,是工房里负责书记誊录的胥吏。”
王忠正说着,弯边丁富补充道:“只是个雇用的临工。”
王忠看看丁富又转向黄树,“去工部寻时却说这人告了两日假,我二人未进他家,只托了邻里主事家的婆娘借故去打探,回来说听那韩远女人说韩远昨日出城去乡里一亲戚家丧事上吊唁去了,今日还要去伺候他老爹,不过申时便回。”
黄树听了眼睛一瞪,“今日申时便回,你二人还待在这里做甚?”
“我已叫人在他家左右盯了,先回来给大人您禀报了。”
丁富弯着腰凑近黄树,“大人,此人不回必有嫌疑,再通辑他不迟。
若回来了,我们也捉了他来审?”
黄树“嗯”
了一声:“还不快去。”
丁富、王忠连同两个捕快穿着普通衣物,装作无事的闲汉只在一片树荫下闲聊,却叫一个识得韩远的埋伏在巷子口,那里有一个马棚子,躲在棚子后面正能看到路上来人。
等了半个多时辰不见人来,马棚子后面的那个待不住了。
却是春末天已热,马粪臭气熏人。
那人跑了过来道:“这时间不回,怕是逃了。”
丁富低声道:“快回去,这才多会儿。”
那人哭丧着脸道:“只那里臭得紧,再待会儿怕是要晕了。”
丁富低声喝道:“那马粪能有多臭,还不回去,误了大人的事,看不治你的罪。”
那人嘴里咕哝着你们却凉快,一脸怨气转回马棚子后面,远远看着丁富低声咒骂“丁富你个瘪犊子,你他妈来试试。”
丁富在那面听不见骂,见那个脸冲着这面,急忙连连挥手示意,叫往路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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