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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既然你知道得那么多,你当然能够告诉我——一罗切斯特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他怎样了?他在哪儿?在干什么?他好吗?”
“我对罗切斯特先生茫无所知,这封信除了说起我所提及的诈骗和非法的意图,从没有谈到他。
你还是该问一问那个家庭女教师的名字。
——问问非她不可的那件事本身属于什么性质。”
“那么没有人去过桑菲尔德府吗?难道没有人见过罗切斯特先生?”
“我想没有。”
“可是他们给他写信过吗?”
“那当然。”
“他说什么啦?谁有他的信?”
“布里格斯先生说,他的请求不是由罗切斯特先生,而是由一位女士回复的,上面签着‘艾丽斯-费尔法克斯。
’”
我觉得一时心灰意冷,最怕发生的事很可能已成事实。
他完全可能已经离开英国,走投无路之中,轻率地冲到欧洲大陆上以前常去的地方。
他在那些地方能为他巨大的痛苔找到什么麻醉剂呢?为他如火的热情找到发泄对象吗?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呵,我可怜的主人——曾经差一点成为我的丈夫——我经常称他“我亲爱的爱德华!”
“他准是个坏人,”
里弗斯先生说。
“你不了解他——别对他说三道四。”
我激动地说。
“行呵,”
他平心静气地答道,“其实我心里想的倒不是他。
我要结束我的故事。
既然你没有问起家庭女教师的名字,那我得自己说了——慢着——我这儿有——看到要紧的事儿,完完全全白纸黑字写下来,往往会更使人满意。”
他再次不慌不忙地拿出那个皮夹子,把它打开,仔细翻寻起来,从一个夹层抽出一张原先匆忙撕下的破破烂烂的纸条。
我从纸条的质地和蓝一块、青一块、红一块的污渍认出来,这是被他抢去、原先盖在画上那张纸的边沿。
他站存来,把纸头凑到我眼面前,我看到了用黑墨水笔写下的“简-爱”
两字——无疑那是不经意中留下的笔迹。
“布里格斯写信给我,问起了一个叫简-爱的人,”
他说,“广告上寻找一个叫简-爱的。
而我认得的一个人叫简-爱略特——我承认,我产生了怀疑,直到昨天下午,疑团解开,我才有了把握。
你承认真名,放弃别名吗?”
“是的——是的——不过布里格斯先生在哪儿?他也许比你更了解罗切斯特先生的情况。”
“布里格斯在伦敦。
我怀疑他甚至是否知道罗切斯特先生。
他感兴趣的不是罗切斯特先生。
同时,你拣了芝麻忘了西瓜,没有问问布里格斯为什么要找到你——他找你干什么。”
“嗯,他需要什么?”
“不过是要告诉你,你的叔父,住在马德拉群岛的爱先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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