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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砚闭起眼睛,唇畔依然留着一抹笑意,声音冷静木然便如机械:“崇城美术学院女生宿舍的厕所。”
苏嘉言身体顿时一震,所有的表情都僵在脸上。
傅宁砚自顾自地往下说:“当时外公和她断绝关系,整个妊娠期间她的唯一经济来源就是卖画赚来的一点钱。
当时她已经被学校开除,没有跟其他同学一起实习,一个人住在宿舍里……”
他声音清越悦耳,但语气漠然好似此事与他毫不相关,他只是在转述一个猎奇的故事。
“三……”
苏嘉言伸手握住傅宁砚的手,声音带着几分轻颤,想要阻止他,然而好像失语一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灯光下他依然眉目深秀轮廓分明,只是脸上仿佛罩了一层面具,始终没有褪去的一丝笑意就挂在他的唇角。
“她自己剪了脐带,十天之后,抱着孩子去公司门口拦傅在煌的车。”
他不说抱着“我”
,而是说抱着“孩子”
。
苏嘉言便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恶意地攥住了,一时呼吸一滞,她忍不住将傅宁砚的手握得更紧。
“这样一个目的明确的女人,没有任何事还能阻止她。
至于后面的勾心斗角,你应该可以想到。”
说到此处,傅宁砚突然睁开眼睛,偏过头看着表情僵滞苏嘉言,目光淡漠,却依然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如何,是不是非常恶俗的……”
话音戛然而止——苏嘉言突然伸手将他紧紧抱住。
极其温柔而有力的拥抱,呼吸之间是她发丝上清浅的幽香。
身体的温度贴合相融,随之心跳也如和弦一般趋于一致。
从未有一刻,他如此鲜明地感受到了苏嘉言的存在——她仿佛温热的海水一般,顷刻间将他从冰冷的绝底之下拯救出来。
哦,他的苏嘉言。
片刻后,他突然感觉苏嘉言伸手将他的背轻轻地拍了拍,轻柔中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他顿时忍俊不禁,微微挣开苏嘉言的手臂,含笑看她:“你是在安慰小猫小狗吗?”
苏嘉言轻轻咬了咬唇,窘迫地说:“对不起……我只是……”
傅宁砚忍不住将她揉进怀里,亲吻她的发顶,“谢谢,很管用。”
苏嘉言却尴尬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会冲动地去抱傅宁砚。
她应该巴不得看到他的惨状才是,然而看着傅宁砚用漠然的语气讲着这样让她觉得难受的事实,她莫名觉得自己无法置身事外。
彼时的傅宁砚好似陷入到一个奇异的状态,自说自话像是在自虐一般。
虽然他嘴角始终带着笑意,但指尖的冰冷却一直抵达至她的心里,让她忍不住战栗。
多认识傅宁砚一天,她的心情就越复杂。
无法将其简单划分为恨或者爱,甚至她无法第一时间找到与他相处时的正确立场。
片刻后,苏嘉言从傅宁砚怀里钻出来,像是逃离一般,“我去洗澡。”
傅宁砚看着她几分仓促的身影,忍不住轻声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渣渣其实也想多更,但是……臣妾做不到啊QUQ
这周四五门课结课,下周两门考试然后综合作业一大推QUQ所以真的只能保证日更而码不出更多了QUQ等下周一考试完了之后,渣渣一定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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