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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新的面容（第2页）

爱德华很清楚地记得，在他三个半月以前，第一次到大吉库拉塔第九层的时候差点被吓死，但是在三个半月以后，他却没了那种恐惧感。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增强吧。

灵魂会随着阅历的增加而变得更加强大，一般来说一个百岁以上高阶贵族老人的灵魂就已经强大到足够当御灵师了，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超过三十年的老兵也有这个资格。

但是御灵师是有年岁限制的，男性二十二岁，女性十八岁，超过这个年龄纯化通道将无法打通，除非再进一步成为怒吼者。

让一群十几岁的小孩在外面经历最残酷的磨练，然后让他们的灵魂壮大显然是不现实的，而用一梦千年就可以轻松地完成这项工作。

爱德华在一梦千年里渡过了长达七十二年的岁月，他的灵魂已经足够坚强了。

但实际上一个御灵师学员的标准是要在一梦千年里渡过四个六十岁以上的人生才能算合格，爱德华还是占了他那特殊的灵魂的便宜，没有吃太多的苦头。

熟门熟路地在一扇扇橡木门和昏暗的火烛间穿行，爱德华很快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大导师的房间前面。

说起吉库拉塔第九层的走廊，爱德华曾经认为这是某种妖术。

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什么妖术，整个走廊本身就是圆形的，一圈一圈地缓缓展开，而昏暗的火把会让无法意识到这条走廊实际上是弯的。

爱德华不是很清楚这样设计有什么用，不过他还是惊叹于阿普斯的智慧，或者说……人类的智慧。

推开沉重的橡木门，爱德华走进了整个第九层唯一阳光明媚的房间。

“唔，小艾迪，你来了？”

“是的，大导师，有什么事吗？”

“看起来作为灵祭祀的十七年改变了你很多，对吗？”

大导师一如既往地被挡在堆积如山的书后面，头也不抬地问道。

“啊……这个……别说了，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虽然爱德华绝对不会承认，但是灵祭祀的生活确实改变了他很多，比如说他现在会注意自己的举止，甚至现在的口吻都有点女性化了。

当然，所谓的“女性化”

只不过是少了几句粗口而已，爱德华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把类似文质彬彬的人称为“娘娘腔”

。

“不舒服，嗯？”

大导师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走到爱德华的面前坐下。

“你即将要以超凡降世者的身份生活一段时间，我们认为让你感受一下类似于超凡降世者的灵祭祀生活对你有好处。”

“现在看来弊大于利。”

爱德华咕哝着说道，他现在非常想把那十七年灵祭祀生活的记忆从脑子里抹杀掉。

“弊大于利？嗯，你以后会知道这并不都是坏事。”

“但是我的面相不是什么秘密，这样出去会不会被……”

“你从来没有照过镜子吗？”

“没有……我只知道现在我的头发是金色的，还有一只眼睛是蓝色的，其它的……真不知道。”

镜子是很贵重的东西，无论是阿普斯还是西陆世俗的玻璃工坊都没办法生产大块的廉价纯净玻璃，而且镜子的背面必须镀银。

所以镜子价格很高，整个拉里安斯克孤儿院里只有那所小小修道院里面才有一面镜子，是给修女们日常打理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