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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随便看,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
冯忠耀见婉奴姑娘欣赏着古玩,随口说着。
“谢谢老爷子的慷慨,恒乙就随便翻了。”
恒乙像模像样地拿起一本书认真地翻阅。
南宫婉奴放下古玩,又欣赏墙上的字画,认真瞧着书房的格局。
“恒乙,你就在这里看,我对书不感兴趣,冯老爷子,我到花园去走走。”
又一番客气后,婉奴带着荷香和贺妈妈坐到花园里洒太阳,“贺妈妈,你瞧这宅院各院落的布局如何?”
贺妈妈看了二小姐一眼,福了福头,认真环视了一圈,道,“没什么特别的,许多宅院都是这种格局。”
“嗯。”
婉奴点点头,他们东拉西扯一阵后,等了一个多时辰,恒乙才从书房里出来。
婉奴向冯家提出告辞,在他们一阵挽留后走出了冯府。
回到客栈,南宫婉奴认真地询问了恒乙账本的事。
“小姐,冯老爷子书桌上有三本账本,一本是记载冯府上上下下每月的开资,一本是记载冯府每月各店铺庄园的进账,一本是记载各三亲六戚进进出出的礼单。”
“就这些?”
“书桌右边那格抽屉锁着的有两本很陈旧的账本,纸张发黄,角部卷曲。”
恒乙清瘦的俊脸认真地回着。
“锁着的都看到了?厉害。”
婉奴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嗯,我好不容易支开小厮,拉开一条小缝瞧见的。
小姐,我们要查他什么?把柄吗?还是贪污?”
恒乙想着自家小姐可能又是心血来潮,她一个无业游民,贪污也不关她的事,或者是冯家惹到了她,来拿他的把柄报复?
“猜对了一点点,”
婉奴推开窗户,指着客栈柜台问恒乙,“那账本有他那本旧吗?”
恒乙向下瞅一了眼,“对,差不多。”
婉奴关上窗户,对贺妈妈道,“贺妈妈,晚上你跟我一起出去走一趟。”
“好。”
贺妈妈的话总是很简短,从不问为什么。
“小姐,你们说得神秘兮兮的,倒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去拿那旧账本?你可不能去冒险,我不让你去。”
荷香听着他们说了半天,终于听出个眉目。
“没事,我先前观察过,那府上有几个练家子都不怎样,我与贺妈妈定能全身而退,放心吧。”
她随便安抚了他们几句。
晚上,恒乙与荷香在马车上等候,婉奴与贺妈妈都身着夜行衣,来到冯府,见各院的灯火渐渐熄灭,二人蹑脚潜进书房。
婉奴用铁片轻轻插进抽屉的锁孔,扭了几下,将锁捅开,从怀里取出两本从客栈仓库顺手拿来的两本旧账本,将抽屉里的账本换出来,再原封不动地锁回去。
他们回到客栈,脱下夜行衣,如释重负,拿出账本察看,这一看,让她大失所望,与先前恒乙报的那三本账本的内容一样,只是时间更久远一些。
婉奴扫兴地将账本扔下,荷香见小姐不开心,又开始叽叽喳喳出主意。
“不管了,先睡觉,明天晚上再去。”
他们见小姐这样说,也没有多说什么,夜深了,都各自睡下。
第二天晚上,婉奴又潜进冯府书房,与昨晚方法一样,将那两本旧账本放回原处。
她回想昨天白天在书房观察分析,书房有两堵墙面临过道,另一堵墙有窗户,只有里面那堵墙有暗隔的可能性较大。
她提开墙上的画,在墙面上敲敲打打,突然,‘哗’地一声响,一幅字画被她掀到地上,她迅速拣起来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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