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趴在沙母的耳边,轻声问道。
“你那个好友,叫什么?”
“白依云。”
“好,来,跟着我的口令做——”
陈萌本想按着流程,暗示沙母把自己当成白依云,只要让她对好友说一句对不起,这个心结起码能打开一半,可是听到这个名字后,陈萌的舌头打了个结。
“叫啥?!”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她在哪儿听过...
陈萌在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白依云,为什么这么熟悉?
突然,她想起来了。
二暖是怎么吐槽她老妈的?
一辈子的老病娇,平时身体倍儿棒,一到关键时刻就躺下,还有个特别庸俗的名字...白依云?!
“二暖她妈?!”
陈萌脱口而出,差点把处在催眠状态里的沙母给忘了。
她昨天是不是在坟地里看到的就是这个名字——
当然,不是二暖的母亲没了,二暖昨天看的是她去世的奶奶,然后立碑人是儿子儿媳,加深印象啊!
二暖昨天没有去相亲,而是到了奶奶坟前喝酒,难道会有这么大的巧合?
陈萌把催眠解开,让沙母继续睡会。
她自己则是把电话打给二暖父亲的办公室,耿直老boy刚好还在班上,听到是陈萌还有点小惊讶。
“你有什么——”
“叔叔,闲话少说,我问你,你家阿姨呢?”
耿直老boy当然不能说那个败家老娘们因为自己说她了一句炒菜不能把姜切碎,一气之下回娘家了。
“她,咳咳,在外地工作。怎么了?”没正事儿的老娘们!闺女相亲都不回来!
不就说她两句姜不要剁碎了吗,脾气怎么就那么大了!
“我问你,你家阿姨年轻时有没有在草原下乡过?”这一段历史陈萌没听二暖说过,只能是打听。
“你怎么知道的?”
“是在这个公社吗?”陈萌说出从沙母嘴里问出来的公社名字。
二暖的耿直老boy老爸大惊,“你听谁说的?”
陈萌头顶几只小乌鸦嘎嘎飞过。
这,这...这也太巧了吧?!
“叔叔,给二暖准备嫁妆吧,这婚事肯定成了。”
沙父跟二爷的这局棋,下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双方胶着到一定程度,沙父难得遇到如此高手,把他老伴儿还在治疗的事儿都忘记了。
沙父是一心一意跟二爷下棋,二爷却只拿出了一点点的实力。
看到书房的门开了,陈萌走出来,二爷直接一招。
“将军。”
沙发的眼变成了小斗眼,这,这...
原来还有这步?
哎呀这个狡猾的于所长,人家就是一直吊着他,非得等陈萌出来,才给他来这么一下?
也就是说,陈萌治一个小时,二爷能拖一个小时,陈萌治一天,二爷也能拖一天。
就是这么牛,不服不行。
“这个棋...”沙父都不看陈萌,盯着棋盘琢磨,妙,真是妙。
“阿姨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她的问题我是解决不了的。”
陈萌的话引来二爷意外的一瞥,他媳妇还有治不了的病?
然而,人家的亲老公只说了一个哦字表示知道了,眼睛还黏在棋盘上。
这个棋,到底怎么走出这么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