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渊的身后,不知何时,那高大的战魂再次升腾而起,且威势更胜刚刚,一下子将束缚了宁渊全身的阵纹撑爆了开来。
战魂身高百丈,通体金光闪烁,犹如黄金浇铸一般,并不显得虚幻,反而给人近乎实体的力与美。特别是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头虚幻的金发飞扬,如神祗临尘。
原本摇摇欲坠的宁渊站直了起来,他与魔尊的距离近在咫尺,此时脸上的苍白虽然还在,但双眼却是熠熠生辉,前所未有的璀璨!
“不好,中计了!”重瀛心思何等敏捷,在看到宁渊诡异笑容的一刻,就意识到自己中了伎俩。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到了这一步,宁渊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力挽狂澜。直到他看到那升腾而起的巨大战魂,内心才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一切都是假象,对方根本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力竭,他留了余力,而这所有的余力,将在这关键的一刻彻底爆发!
躲闪已经来不及,重瀛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一代魔尊,此刻不退反进,一拳轰了出去,身边有多面天碑浮现。
宁渊的手举了起来,他手中一直紧握着的石剑在这一刻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同时,一股凌霄的战意从他身上冲天而起,与战魂相互呼应,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漩涡。
“重瀛,你自认为对我了解彻底吗?这六年来你我为伍,我始终对你保持着一丝警惕,又怎么可能在你面前展露所有的底牌?”宁渊的嘴角掀起嘲讽的弧度,他庆幸自己这六年来对魔尊有所保留,为今日留下了对抗的资本。
“你确实很强,利用对阵纹的理解将我牢牢困住。在你面前,我就像一个婴孩般脆弱不堪,但你也有不可避免的弱点,三千年的封印,已使你无限衰弱,你此刻真正的战力,也不过是炼神水准。这么近的距离,我很好奇,你躲得过我的一剑吗?”
“躲得过我的一剑吗?”宁渊仰头怒吼,声音滚滚如雷,传递不止,震荡着整个地下湖泊,炸起远处道道水柱。
此时此刻,他身后的战魂出现了新的变化,在高大的战魂旁边,一件兵器的虚影自虚空出现,那是一柄古朴无华的石剑,与宁渊手中的一模一样。
战魂一手握住石剑,与宁渊本体的动作完全重合,一往无前的刺了出去!
“这是??????”重瀛见到宁渊战魂的新变化,脸色终于彻底大变。这六年来他亲眼见到过宁渊召唤战魂多次,却从未见他凝练出兵器的虚影,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六年来,宁渊一直在隐瞒自己的实力?
这一剑,惊天动地,惊艳万分,宁渊手里的石剑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魄动。这等恐怖的魄动,已经超出了昔日宁渊遇到过的所有魄级兵器的威能,在这一刻摧枯拉朽,直捣黄龙,重瀛根本躲无可躲!
砰砰砰!
如同轰雷炸响一般,远古祭坛一阵剧烈摇晃,那三十六处阶梯上弥漫的血光在此时都消退了下去,而重瀛虚幻的身子,则是被宁渊的一剑正中心脏部位,整张脸近乎癫狂。
魔气溃散,重瀛在这一刻连维持虚幻的形体都做不到,直接爆炸了开来,只留下一张狰狞扭曲的面孔在魔气中不断翻腾,不甘心的怒吼着。
“战族战兵!我早该想到,那该死的石剑不是一般的兵器!”重瀛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地下湖泊,震得湖面波浪起伏。
宁渊刺出这一剑后,整个人的力量也几乎被抽空了。他的身体微微一晃,勉强让自己没有当场昏倒,一双眼睛冷静的盯着魔尊。
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打从他与魔尊摊牌开始,他便进行着一场危险的博弈。如同他先前与魔尊所说的,在进入这处地下湖泊前他就猜出了魔尊心怀不轨,而从那时开始,他其实就已经在谋划着如何解决这场天大的危机。
魔尊虽然日薄西山,但毕竟曾经强大无比,他有多少底牌和后手,宁渊根本不清楚,因此若一开始就与对方硬拼,最后成功的机率极低。最好的办法,便是在对方最放松戒备的时候,暴起发难,一锤定音,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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