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点啥?”
她充满了警惕地看着他:“陛下,请你自重!”
“哦?如何自重?”
他的咸猪手伸过来,放在她的肩上。
“放开……”
“不!”
不OOXX的话,难道摸也摸不得?
芳菲被那双大手把持着,简直节节败退,仿佛自己的阵地,一天天在失守,崩溃!
陛下才来两天不到,这个恶魔,就要威逼着自己投降!
做梦!
“小东西,我是想请你给我看看这些东西……”他邪邪一笑,在她面前坐下,“小东西,你是不是想歪了?你希望我干什么?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很乐意配合……”
她懒得和他斗嘴,好奇地看着他打开在桌上的一堆卷宗,都是高公公送来的。历来的北武当之行,都不是纯粹的度假,大半的国家大事,也是在这里裁决的。
“芳菲,你给我念念……”他看她双眼发光,她喜欢看这些东西,比珍珠宝贝还喜欢得多。因为,那样脑子才会真正的思考,才会忙碌,而不是毫无意义的整天伤风叹月,或者跟其他女人争风吃醋。
她哼一声:“你不怕人家说你牝鸡司晨了?”
他哈哈大笑:“朕什么时候怕过?”
她拿起来,细细地看。全是各地的军政大事。他征战的这些日子,北边积压的奏折,都直接送来了这里,等着他就近批复。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充满淡淡皂角芬芳的头发上,懒洋洋的:“小东西,念给我听。”
这一次,她倒是不赌气了,选了认为重要的,念给他听。他闭着眼睛,背靠着椅子,十分惬意。
“不好,陛下,这个很严重……”
“怎么个严重法?”
“宗室元贺杀了他土地上造反的两千多名奴隶……呀,元贺太残忍了,杀这么多人……”
罗迦也吃了一惊,元贺占有了上万顷土地,有两万多名奴隶为他耕种,这一次就杀了两千多人,也太过分了吧?
“他为什么大开杀戒?”
“奏折上说,这些奴隶要求他分封土地,像南朝那样,他们给元贺交租,元贺不同意,奴隶们就闹将起来,他派军队镇压,杀了两千多人……”
“芳菲,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很简单啊,奴隶们造反,是因为他们根本吃不饱穿不暖,只要给予他们土地,不就解决了?而且可以扩大税收……这样的事情,以前我看过多起奏折了,怎么还是不解决啊?再这样闹下去,难道大臣们要把奴隶杀光?”
“这些奴隶都是南朝来投降的农民。本是求个温饱,没想到元贺竟然如此残暴。唉,可是,北国贵族都不支持解放奴隶。”
“现在南朝的奴隶已经占了北国人口的五六成了,如果一直不解放的话,总有一天你们会被推翻的。”
她向来直言无忌,他也不以为杵,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
“北国马上打天下,不能永远马上治天下。但是,北国选拔人才的机制非常缺乏,只能从世家贵族里挑选或者世袭,这些人都是赳赳武夫,除了打仗,治国根本不行,朕思虑多时,根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到底该去哪里想办法?”
芳菲忽然道:“这有何难?选拔人才有一条最便利的捷径,就是像南朝那样,启动太学,广揽天下读书人,不问出身,只看学问和见识,这样,岂不是比在北国贵族里选人才合理公平得多?而且,选择面更广,也更高效……”
罗迦蓦然睁开眼睛,双眼露出一丝精光:“小东西,是谁告诉你的?”
“很奇怪么?我曾和王肃、李奕聊天,他们说南朝选拔制度就是这样。你不是说你最崇拜杀母立子的汉武帝么?汉朝也有这样的制度,难道你不知道?”
这个小东西,自己几曾崇拜汉武帝了?
他兴致勃勃地,根本不和她争辩,“这倒是个好主意。对了,小东西,我才知道,李奕他们救了你性命……”
她微微垂下眼睑,反正他是皇帝,自然会有人向他告密。
他语气真挚,又懊悔:“唉,真不想到,你在这里遇到这么多危险。这些,都怪我。你放心,我会重重赏赐李奕和王肃等……”
她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木屋的那琉璃的屋顶,一盆的小花,孤寂地徜徉着朦胧的月色。
他随着她的目光,“小东西,我真该好好感谢李奕。最近,我发现许多南朝人也蛮不错,北国,的确该大力提拔一批南朝人,才用南朝的制度了……”
如果李奕和王肃能得到重用,铺开一条施展手脚之路,倒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她犹豫一下:“陛下,你真的会重用他们?”
“小东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嘟囔一声,骗自己的时候多着呢!
也不知为何,忽然又觉得高兴。在某些大的问题上,陛下是从不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