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厅坐下,西门庆将郭盛介绍过了,武大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西门仙兄,我二弟何在?”
西门庆道:“大郎哥哥听了休急,二哥已经去了二龙山入伙,如今我也在水泊梁山,做了头领多时了。今天回来,便是想问大家一句——可愿同我一起上梁山吗?”
陈小飞抢先道:“小飞愿同西门庆哥哥!”
焦挺也道:“咱们兄弟结义之时,立誓同生共死,小弟自然是唯哥哥马首是瞻。”
西门庆摸了摸自己的头,笑道:“我这脑袋,什么时候变成马首啦?大郎哥哥,你的意下如何?”
大家哈哈一笑,武大郎略一犹豫,便断然道:“我自家的两个好兄弟都上了山落了草,我武植还有什么说的?富贵的日子,安享了这一年多,也不过如此!这便随了兄弟,去上梁山吧!反正走到了哪里,也不愁没有人吃我的炊饼!”
西门庆点头:“哥哥回到紫石街,同嫂嫂说起时,却须小心解释。兄弟们既要替天行道,就免不了要和官府势不两立,做出激烈事体来,哥哥嫂嫂必受干连,不如此时便见机远走高飞,多少是好。”
焦挺便道:“正是如此,但两位哥哥的清河第一楼,该当如何处置?”
西门庆道:“身外之物,无须挂怀。周秀周守备,临难护持我妻女,我意欲将清河第一楼交由他来管业,若他觉得难以独吃,便再加上贺提刑和李知县合伙共管,也耽误不了这座好大高楼的买卖。”
这时,来旺来兴等大家人,也自北门外开荒的地里赶回来了,都参见了西门庆,西门庆便对家中所有众男女说道:“今日我上山聚义,你们却大都是有老有小有儿有女的,若愿意跟我走这条路的,便随了去做个臂膀;若不忍离了乡土去受那惊惶的,今日我便还你等自由之身,城外的好地你们拣上几亩,钱财也拿上好些,过你们的安闲日月去罢,也算是你们在我西门家服侍一场!”
玳安听了,先当前跪下:“爷,小的从小跟着你,也十多年了。若离了爷身边,小的连日子都不会过。爷既然上山落草,玳安也便上山落草,生死都在一处吧!”
西门庆将他拉起,笑问道:“你可舍得下小玉吗?”
玳安红了眼睛,但还是毫不含糊地说:“舍不下,也要舍下了!守着老婆,哪里活得出人来?”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一个娇嫩泼辣的喉咙儿喝道:“玳安你好!竟然如此狠心绝情!”玳安急回头时,却见小玉清泪两行站在那里。
西门庆笑着拍了拍玳安的肩膀,说道:“你们两个,且到一边儿重新思量思量去吧!”说着,大步上前,看着小玉身旁的月娘,柔声道:“娘子,这些天,辛苦你了!”
月娘怀中抱了李娇儿的灵位,眼睛定定地望着西门庆,那眼泪也不止两行的下来,但还是勉强抑制着,说道:“今日有客,我先入内去了!”
身后有跟随的家人递上一张拜帖来,西门庆看上面写着周秀的名讳,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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