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便吩咐一声快请,然后梁山的兄弟们都先回避了,换成西门府的家人侍侯。
须臾,早见周秀和春梅前后行了进来,周秀一身家常打扮,春梅怀里抱着个婴儿,见西门庆在庭院中迎接,二人紧走两步,来到西门庆身前,男不作揖,女不万福,都是跪倒便拜,异口同声:“见过恩公!”
西门庆赶紧将周秀搀扶起来,笑道:“南轩兄,何必跟我客气?还不快将尊夫人扶起来?这风地里,大人吃得住,孩儿如何吃得住?”
周秀和春梅听了,顿时也顾不上客气了,急忙站起,随了西门庆入厅落座。
西门庆先笑问道:“男孩儿女孩儿?”
周秀笑得合不拢嘴:“是个男孩子!周家有后,全仗西门大官人保的好媒,我周南轩却是个知恩义的,不管西门大官人做了什么,我都只认你是我周家存亡续绝的大恩主!”
西门庆谢道:“我还要谢你夫妻二人,在关键时刻,保护了我家妻女。”
周秀和春梅齐声道:“知恩图报,这是天理应当的。”
说了几句,春梅抱了孩儿,进后宅月娘那里去了。西门庆便对周秀道:“南轩兄,兄弟我孟州一行,却被诬成了西夏间谍,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带累了多少人陪我吃苦。不得已,杀开一条血路出来,如今已经上了梁山安身立命,此中隐情,我想南轩兄必能谅我。”
周秀拍着胸脯道:“四泉兄的事,我周秀都是明白的。这世界,好人被排陷,也不止四泉兄一个!你身在人生地不熟的河南,才吃了暗算,若在咱们山东,哪里有这般鸟事?兄弟我虽然是朝廷的官,但我这颗心,还是我自己的,能分清是非黑白,四泉兄你尽管先避难在梁山上,若有了招安放赦的好机缘,我自派人去寻你。”
西门庆一边谢着,一边将清河第一楼的地契交到了周秀的手里,说道:“这座楼阁,是兄弟的一番心血,若被官府抄没了,倒有些可惜。不如南轩兄和知县大人、提刑大人抄了去,然后你们三人联手出官银买了下来经营,也是兄弟给大家个留念儿。”
周秀听了,呆了半晌,才说道:“难道,武星主他的功德炊饼,也要踢了摊子了?”
西门庆点头:“这却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罡星临于山东分野,正风云际会之时。今日和南轩兄一别,就由兄弟最后再给南轩兄测一回前程吧!”
周秀大喜,急忙起身道:“如此偏劳四泉兄了!”
西门庆便又瞑目摇头一番,才对周秀道:“南轩兄且要牢记,今日回府之后,军伍之事,必当精习,务要练一枝强军出来,静以待时,必有你的好结局。若还象从前那样,懈怠武备,聚敛金银,只怕于命运格局、家人子嗣身上,有些不妙!”
周秀听了西门庆这一番话,毛骨悚然,起身跪下道:“敢不听从四泉恩公之教!”这一立志不打紧,却立志了一位抗金的名将出来。这正是:
且将良言解枢纽,再引活水成沟渠。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