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继续不停的往前流淌着,时间很快到了武成二十二年的八月,朝野上下依旧在为储位归属议论纷纷,只是郑克臧对所有上书都留中不发,摸不清头脑的百官只好慢慢的消停下来,放弃获得拥立之功的幻想,老老实实的等着郑克臧的决断。当然,有些敏感的官员已经从郑安涤、郑安洋学习政务时的态度变化上感觉到了什么,但是郑克臧一天不宣布答案,最终结果就存在着变数,因此依旧有人长期在报纸上撰稿,从而在民间舆论中形成了“立贤派”与“立长派”的对立,双方大打笔墨官司,引得各类报纸的发行出现了新一轮的井喷。
八月十七日,一条大新闻突然代替了“立贤派”和“立长派”的争论,堂而皇之的成为了各家报纸的头条——世袭海西郡王、和硕特部都总管罗卜藏丹津以护送六世达*赖转世灵童的名义出兵拉萨,从准格尔人手中夺取了**的统治权。
和硕特人再度掌握**,会不会因此引起华夏与准格尔帝国的大规模交战呢?好不容易才平缓几年的国内局势会不会因此产生动荡呢?“有识之士”无不放声痛骂罗卜藏丹津的胆大妄为,却丝毫不知道一起其实是总督衙门蓄意挑起的。
八月十九日,根据总督衙门的建议,华夏朝廷册封罗卜藏丹津为吐蕃郡王、藏地汗,并将其在青海的故地分给了并未随其一同进入**的察罕丹津及额尔德尼等人,借此削弱罗卜藏丹津的力量,使其无力摆脱华夏的羁绊,只能充当华夏控制**的马前卒。
只是鉴于罗卜藏丹津已经暴露出来的野心,所以在任命罗卜藏丹津为藏地汗的同时,华夏朝廷同时宣布对黄教各大活佛的转世采取金瓶掣签的制度。并规定达*赖的金瓶掣签仪式在承德和拉萨同时举行、班禅的金瓶掣签仪式在承德和日喀则同时举行、章嘉呼图克图的金瓶掣签仪式在承德和拉卜楞寺同时举行、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的金瓶掣签仪式在承德和库伦同时举行,期间两地的掣签结果不同,则本次掣签无效,另择吉日举行,若三次掣签都无效,则必须更换灵童人选,当然,这种可能性其实并不存在,除非入选灵童明显损害华夏和蒙藏方面的利益,才会出现如今激烈的冲突
华夏版的金瓶掣签制度的设立打破了达*赖在黄教独尊的地位,并且使得华夏自动获取了对**的宗主权,尽管此时华夏朝廷并没有在拉萨和日喀则进驻常设的驻藏大臣,但随着日后**与内地的关系的密切,最终在廓尔喀(尼泊尔)入侵彻底消灭了藏地汗的武装后,华夏的势力便顺理成章的控制了这片世界屋脊,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如今而言,华夏并未真正染指**,因此跟准格尔帝国之间并未发生直接的冲突,所谓**易主,只不过是两部蒙古人之间关于领土的普通纷争,藏地汗作为原来主人索要回己方领地是有天然的权力的,而已经垂垂老矣的准格尔策妄阿拉布坦汗却既要担心**易手是不是华夏对准格尔全面进攻的序幕,又要考虑到在藏地作战的艰难,因此不但迟迟不能做出抽调大军越过昆仑山的决定。
难不成就坐视**重归和硕特人之手吗?思来想去之后,策妄阿拉布坦汗终于决定遣使与华夏方面谈一谈,即窥探了华夏的虚实,又可以试着约束华夏的势力膨胀,以便自己能和平的环境中完成准格尔的权力转移。
策妄阿拉布坦汗的决议是令其子噶尔丹策凌不能接受的,但年轻人的锐气却无法改变老迈的汗王的决定,于是华夏武成二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夏准两国的使团在华夏西京洛阳府举行了相关问题的外交谈判。
“对于华夏支持罗卜藏丹津入侵**,我国汗王极为不满。”会议伊始,准格尔使者不出所料的提出了**问题。“我国要求贵国约束罗卜藏丹津立刻撤出,否则,我国定当尽起大军直入**,将其等一举消灭。”
“使者请勿羞恼。”代表华夏谈判的总督衙门主客曹员外郎刘文若不为所动的应道。“藏地汗虽然是我朝藩属,但终究不是我朝官吏,并非朝廷一个命令就能让其如何如何的。”刘文若顿了顿。“再说了,**本是藏地汗祖上基业,贵国也是从其同宗手中夺取的,孰是孰非我朝也不好判断,唯一可做的,便是为双方牵线搭桥”
“要我们去跟罗卜藏丹津谈**的归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准格尔使团里有人不客气的打断了刘文若的话。“既然贵国承认无法劝说和硕特部退出**,那此事就与贵国无涉了,我国自会提兵收复**的。”
总督衙门主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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