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儿浑身打个激灵,疼的脸色雪白的醒来,再次看清周围的一切,牙齿不停发出碰撞的细微声音。
这回不单是吓的心里害怕而产生的面部扭曲,还有身体受到预期外的打击产生的本能害怕畏惧:“民……”女……
安染儿从小被养在后宅,唯一做的出格的事就是偷偷跑到圣都告御状,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瞬间就软了:“相爷……饶……饶命……啊……”
夜衡政温和的点点头,很好商量:“好,你说谁派你来的,说完我现在就放你出去。”
安染儿心里顿时升腾出一丝希望,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狂喜:“相爷,真的是民女自己……”
“我不是问你告御状的事,我是问你谁派你来接近本相。”
安染儿恐惧的茫然,不明白夜相在问什么,像她现在的情况当然是相爷问什么她就能答出什么来最安全,可!相爷在问什么!安染儿比夜衡政还着急的:“没有人派民女接近夜相,民女更跟更不敢有接近夜相的意思。”
安染儿觉得自己委屈不已,夜相怎么可以给她莫须有的罪名,她是不是死定了。
夜衡政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冷漠、阴狠。现今在时间太短,他还没有拿到她的资料,但以他的判断她刚才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她是真的没有那层意思?
夜衡政习惯的敲打着手里的羽扇,目光重新放在她身上,若是厉害的细作,表情不是不能做到几可乱真的地步:“为什么给夜老夫人送屏风?”
安染胳膊和腿很疼很疼,疼的她心里发慌,但对着夜相,她又不敢晕过去,只能撑着精神回答:“是因为民女送绣的绣庄得罪了相爷,民女担心相爷怪罪,打听到老夫人身边陈姑姑喜欢绣品,就送给了陈姑姑一些。
陈姑姑拿给了老夫人看,老夫人喜欢便传了民女过去,民女心里怎么会不欢喜,民女在圣都举目无亲,如果能得老夫人看中,不用民女细说,相爷也知道民女会得到怎样的好处。
所以奴婢在老夫人问起时,送出了民女手里刚完成的三扇屏风,为了得到老夫人的赞赏,民女怎么可能不送上最好的绣品。”
“你刺绣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跟民女的母亲。对了!”安染儿觉得她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来圣都后,庄少卿大人为民女请了些绣娘教奴婢绣艺,民女学的非常好!还轻了特别凶的教习姑姑交民女礼节!
就是庄大人,民女开始还很习惯,但后来发现庄大人并无所求,只是教给一些民女未来的生存之道,民女以为是庄大人好心,现在想来!庄大人根本是想陷害奴婢!相爷明察!相爷不能冤枉了民女,民女什么都不知道!民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夜衡政听着她求饶的呼喊:“你原本的性格是这样的。”
安染儿听不懂。
“是不是好有人教过你,遇到自己应付不来事情的做派,有人扭动过你的性格?”
安染儿使劲点头,别说事实就是这样,就算不这样她也要算在他们头上,想不到庄大人看起来那样好的人竟然是要害死她:“他们什么都教,民女不懂为什么,但民女觉得他们教的很有用,在外面行事,那些老板也能更快接受民女的绣品,所以民女就更用心了几分!
相爷求您明察!民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民女初来圣都什么都不懂!相爷——”
夜衡政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庄少监:“这里交给你了。”夜衡政说完,转身离开。
交给的意思不是放任不管,是可以去另一个世界了,这样的人绝对不可以出去,更何况涉及庄少监。
“相爷!相爷!您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唔唔……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夜衡政不信庄少监敢害他,夜衡政上了马车,直奔太常寺。
庄少监不明所以:“夜相,怎么了?”
夜衡政的目光在他身上饶了两圈。
庄少监见他目光清冷,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相爷……”
夜衡政坐下来,盯着庄少监,自己人总要给几分颜面,免得闹的太难看将来不好共事:“安染儿是你教导的。”
庄少监立即不说话了。
夜衡政眼色渐暗,这是默认了:“你很闲吗,还有工夫教导小姑娘,还是我们庄大人本就助人为乐,看小姑娘无法生计,还给小姑娘找门活计,那好啊!你出去转一圈,看看谁需要帮助都养到府上去,也好成全我们庄少卿的美名。”
庄少监高大的身体,慢慢的跪在夜衡政身边,声音虽还是一贯的不卑不亢,但这件事做的确实诡异,庄少监自己也清楚,人放手的时候他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想不到过了这么久,竟然是夜相找来了。
庄少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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