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音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陈良宵,你有没有良心,你竟然让我滚?!”
陈良宵抓了抓头发,他脑子里都快打结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行了!他正烦着,也没心情哄喋喋不休的余妙音。
余妙音一开口就说做梦梦到他下辈子成了太监。
他心也慌了,难道这辈子不行的人,下辈子都要当太监吗?!
他不敢深想!他怕得浑身发抖!
余妙音满意地看着陈良宵被吓到了。一夜未睡,阳气正弱着能不被吓到吗?
她继续作:“陈良宵,你要是不跟我道歉,我就、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余妙音刻意在陈良宵的耳边愤愤不平地吼着,陈良宵只感受到耳朵嗡嗡嗡地叫:“你他娘的有病吧,你是谁啊,我得哄着你!滚!快点滚!”
余妙音一跺脚,一抹眼泪就要跑。
陈母忙出来打圆场:“音音啊,阿宵现在心情不好,咱不跟他一般见识。我给你做了早饭,还煮了个鸡蛋。”
陈母拉着余妙音去了饭堂。
等陈母将饭菜端上来,却只有红薯粥和小咸菜,鸡蛋那是没影的。
就算是陈母再心虚,余妙音还没到能吃上鸡蛋的资格。
余妙音看了一眼菜,抬头就见陈良宵想回屋补觉:“陈良宵,不许去我的屋子里!那里面的床被子全都是我买的,你没道歉就不准进我的屋!”
陈良宵受得够够的,“滚回你余家去,这里是陈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陈良宵说完,将房门啪地一声给关上了。
余妙音气愤地在原地转了一圈,“陈良宵,你太过分了!”说完,就气得将饭桌给掀了。
在陈家人反应过来后,余妙音就跑了。
余妙音低着头,无声地笑着。
虽然作女挺烦的,但是对付陈良宵这种人,太好用了。
他娘的,膈应不死他!
正好,她的被褥被陈良宵睡了,她也不想再睡。
而且谁知道陈良宵跟陈曼曼试了一夜还不行,会不会丧心病狂地压着她要试一回。
所以,她早打算好了惹怒陈良宵,然后借机回余家。
余奶奶正在院门口的樟树脚下挖坑埋鸡。
“奶,咱家的鸡也死了?”
余奶奶点头,又摇头:“不是咱家的鸡,是阿宵他妈拿来的。唉,要是让你婆婆他们家人见到了,还以为咱们心里不爽虐待他家拿来的鸡……”
余妙音突然想起陈母死了的那几只鸡。
就刚刚,她与陈良宵发生争执的时候,陈母还在杀鸡。
骂骂咧咧地说狐狸精咬死了她的鸡……
当时陈曼曼脸色铁青地在砍柴,她还以为陈母故意指桑骂槐骂着陈曼曼。
她没多想,这会儿见了余奶奶在埋鸡,猛然想起前世这时候河浦镇也有曾爆发过一次鸡瘟,全镇一万余户人,几十万只鸡全军覆没!甚至还出现了鸡传人的现象。
百姓们谈鸡色变,此后两年都没人敢养鸡,没人敢吃鸡。
“奶,就两个死鸡?”
余奶奶点头,“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就不让吃病鸡,我这不今早看到死了两只鸡就挖坑给埋了。这鸡——有问题吗?”
余奶奶到底年纪大了,见过的听过的也多,“这才安稳几年,总不能又是鸡瘟吧?”
“陈家已经死了四只了,陈良宵他妈还以为是狐狸黄鼠狼给咬的。”
余奶奶一听就慌了,丢下锄头就随着余妙音往家里走。“这两天家里的母鸡都不爱下蛋了,下的几个也是软壳蛋。”
症状都一一对上了。
余妙音让余奶奶站在外头,自己进了鸡圈检查。
病鸡呆立,闭目缩颈,体温升高。
“是病初期的症状。应该就是陈家的两只鸡传染的。”
余奶奶养了二十只鸡,真要是鸡瘟来了这些鸡都得死得一个都不剩。
余奶奶心疼:“那这鸡都得杀了啊——”
“还在初期,说不定能保得住。我曾在我爸的医书上看过一些关于鸡瘟的防治,我试着治一治。”
余奶奶赶忙应了好。
前世,陈良宵的导师送了他几本关于兽医类的医书,陈良宵愤恨不已,觉得他导师是在暗指他不配给人看书,只配给畜生看,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将书给撕了。
她怕陈良宵的导师以后问起这本书,背着陈良宵,用胶水一一给黏上了。怕黏错了,她翻看了好几次,看着看着也来了兴趣。
没想,竟然还有用上的时候。
“奶,你去弄点石灰将鸡圈消毒,将病恹恹的鸡全部都分离出来。要是腾得出地方,最好多分几块地方。”
余奶奶一一应了。
余妙音逮着鸡,就给鸡的两鸡翅膀底下的极泉穴放血,又磨了绿豆粉喂鸡。
一时间鸡飞着跑、余妙音跳着抓。
等忙活完,余妙音已经出了一头汗,她去洗手就听到余奶奶在院外叫:“挨千刀的,谁偷了我家的鸡啊!真是活腻了啊!”
余妙音追着声出门,就看到樟树底下埋鸡的坑又被人挖了出来。
两只死鸡不翼而飞。
余妙音如临大敌,“奶,我们去找找那死鸡。找不到就要提醒煮熟一些,还要要挨家挨户地提醒鸡骨头鸡杂不能乱扔……”
这要是传染开来,他们一个村都危矣。
八十年代初期的医疗条件有限,一死就是一大片。
两人兵分两路,挨家挨户地找寻。
但是,毫无所获。
谁家都不承认偷了死鸡。
只除了陈家还没去。
事关整村,余妙音还是上门去提醒了。
陈母一听就炸毛:“余妙音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偷了你家的死鸡?我养了那么多鸡,一天吃一个也足够吃到过年,我用得着馋两只死的?”
陈母这种人有理无理都要争上三分,她也猜不准她有没有拿。
“没有最好。那鸡死得不正常,最好还是小心点。”
余妙音走后,陈母还在骂骂咧咧,陈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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