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满子姐可能不知道爷爷奶奶有新的鸡舍吧,往回走吧。"对於自己提议要来找爷爷奶奶的阿虚一肩扛起责任。"来吧,我背你。"
"阿...没关系,我不会累。"
"好好,你是不会累,但谁叫你穿着拖鞋出来,磨得很痛吧。"阿虚说着便走到虚子面前蹲了下来,只见虚子的脚背被磨破了皮。
"回去找婶婶帮你擦药。"
"谢谢..."扭不过阿虚,虚子有些笨手笨脚地让阿虚背了起来。
对於阿虚突然起来的体贴虚子有些尴尬,虽然表面上是兄妹但本质上已经是不同人的虚子看阿虚完全不当他是自己的哥哥,最多只是朋友,因此朋友间,尤其还是异性,会让虚子感觉很奇怪。
乡下的日落带着一丝寂静,完全没有即将迎接夜生活的奢华,稍显寒冷的微风打着树叶,三三两两的乌鸦飞过天际前还恶意地嘲笑着走错路的两人,突然...
"呐,虚子..."
"恩?"
在阿虚的背上一颠一颠的,虚子看着阿虚的背影。
"如果...不希望和我维持兄妹的关系也没有问题,你就做原本的自己就可以了..."
夕阳西下映照在阿虚的背上,随着坡地倾斜被拉长的影子覆盖着片片草莽,突然虚子发现阿虚身上竟然有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这是她害的吗?
虚子小拳头微微握紧,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
是她害的没错,本来,如果没有她的出现,阿虚应该还在舒舒服服地享受正常的生活,可她的出现改变了一切,虚妹,亲朋好友,从人际的生活上的各方面都是因她而变化,她有什麽资格抱怨,她有什麽资格放弃未来任其自生自灭?
突然间,虚子想通了很多...
虚子双手环着阿虚的肩膀,大腿後侧传来手臂出汗的湿热,看着自己的两只小脚随着阿虚的步伐上下跳动,有些困意的虚子逐渐把脸蛋贴到了阿虚的後颈沉沉睡去。
突然感受到後背一热,阿虚下意识蹦紧的肌肉再听到那小小的鼾声後放松了下来,稍稍调整好了位置让虚子更好睡,阿虚对着夕阳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
不知走了多久,阿虚回到了祖父母的家,将背上熟睡的虚子轻轻放到床上,一直到他吃完洗完准备熄灯时虚子还在睡。
站在九块塌塌米组成的房间正中央,阿虚看着虚子熟睡的脸庞,犹如婴儿般细致的肌肤,娇俏可爱的鼻尖随着呼吸一翦一翦地,小小的耳朵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阿虚叹了口气替熟睡的虚子理了理细柔的发丝,感受着指尖的温度他突然有些感慨...
既然一切都回不去了,那就在这时候缅怀一下吧。
阿虚苦笑了下後把灯关上。
隔天。
"阿虚!洗洗吃饭啦!"
就在阿虚半睡半醒间,一如过往地他被婶婶暴力地抽走棉。
看着得意洋洋地走出房间的婶婶,阿虚冷得像只虫子一样缩着,几经挣扎好不容易战胜睡魔的阿虚边打哈欠边起身准备洗漱,然而就在阿虚走进厕所时他目前最不想碰到的场景又来了。
"阿..."
宽松的衣服看得见玉白的锁骨,脑後绑起的马尾显得颈子更加修长,大大的眼睛和如同宝石般闪耀。
只见满嘴泡泡的嘴里咬着牙刷,一手抓着漱口杯的虚子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阿虚有些乾尬地说不出话来,对他而言向虚子说早安感觉似乎有点奇怪,毕竟以前早上遇到时也是各洗各的,只是再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後,像以前一样不说就直接洗漱感觉似乎又太冷淡...
就在阿虚苦恼之际突然一只很新的牙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只见虚子嘟着嘴咕噜咕噜地左右漱口,一手拿着漱口杯一手拿着牙刷给阿虚,在阿虚接了过去并僵硬地道谢时虚子将嘴里的水吐了出来,露出一口可爱的小白牙後叹了口气,并用手指点着阿虚的胸膛。
"跟平常一样就行了...不是说好了吗?"
说完,虚子自己不禁微微笑了,而阿虚则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有点离不开那如天使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