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了,虽说工作都一样,但至少也不用自己一个人忙活了。
“好了。”宋砚脱下手套,身后的祝凌洲递过来一片手帕,“谢谢。”
裙摆上沾染了血迹,她揪着那短衫跟着他们出了门。
“不知宋小姐这是何意?”那军官看着她手中的衣服有些疑问。
“领口有毒。他口中我也检查过了,之后你们便可放心审问了。”宋砚说道。
外头的空气可比里面好多了,那里面阴冷潮湿,倒让她想起了以前徐云舟家后院的竹林,不过那竹林里的味道可比血腥味好闻多了。
她有些发愣。
一声轻咳将她的思绪拉回。“今日还真是要多谢宋小姐了。”
不得不说,这祝凌洲的眉眼真是好看,剑眉星目,像极了那画上的人儿。
“分内之事,不必客气。”手中的帕子好像是他的,宋砚低头看去,上面不知何时沾了些血迹。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这帕子被我弄脏了,改日我再还你一条。”
一阵风拂过,宋砚的额发被轻轻吹动,扫过脸颊,痒痒的。她伸手将碎发捋到耳后。来得时光顾着跟紧他,倒没有注意,这监狱竟是建在山上,不远处便是一片树林,另一侧还能看到山脚下的小镇。
她回头看向祝凌洲,道:“这地,风景倒是不错。”
祝凌洲走过来,眺着远方,眼睛被阳光照的微微眯着,好一会儿,他说:“这倒还没怎么注意过,当时建在此处的原因主要是看中了地势优势。这上山的路就一条,加上林子里的野兽,易守难攻,倒给我们省了不少兵力。”
“方才的那人是我的副官,许言齐。”
宋砚没有接话。
“想不到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本事到不小。”他又说道。
宋砚歪头看他,嘴角微微上扬,“祝长官今日这是给我下了个套啊。”
他对上了宋砚的目光,眸中星河万千,好看极了。
“宋小姐何出此言,祝某人可担不起这罪名。”
“您腰间的短刀自会证明,”宋砚微微笑,“那人胸口的刀伤不足致死,我看了他手上的茧子,是个常年用枪的主儿,怎会给普通人近身的机会,也就是说,您的人本就没有对他下杀手,当然,也可能是您。这人得留条命,留着圈我这未经世事的小女子唉。”
祝凌洲拨着手中的珠串,一脸淡然,“那我要是留着他审问的呢?”
“哪有人放着文弱的知识分子不审去审一个大老粗的,那牢房斜对面戴眼镜的那位是他同伴吧。他们脖颈上的刺青是一样的。”
说到这,宋砚迎着他的目光盈盈一笑。
“还真是小瞧了你,你这丫头很是聪慧。早知我当时就往他身上开几枪再带你过来。”
后来,再谈起这件事时,祝凌洲说宋砚那时像极了一枝红玫瑰,迷人又危险。当然,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