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要么拼死保守秘密,我在这里不过是瞎折腾,还顺了某些人的意。”
“你知道就好。”封七月就怕他看不明白这些。
窦章低头往她的手上呵气,“这么些年,冬天你的手都没暖和过。”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是不是因为当年”
“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封七月打断了他的话。
窦章一愣。
“你不知道?”封七月挑眉,“嗯,看来是真的洁身自好没今天摸这位姑娘的小手明天摸那一位的。”
“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窦章还是问了。
封七月说道:“若因为当年的事情,你觉得我爷爷会轻易饶了你吗?”
窦章皱紧了眉头。
“好了大少爷,别皱眉头了,都成小老头儿了。”封七月抽回了手摁了摁他的眉间,“很晚了,你该走了。”
“我”
“昨晚上是看你可怜,别得寸进尺。”
窦章没得寸进尺,因为他也没把握还能控制住自己,“你睡了我便走。”
封七月也没和他争这个。
窦爷要走了!
他要回京了!
后天就要回京了!
瘟神终于要走了!
袁州城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年了。
薛仁松了口气。
窦族长也松了口气。
全城百姓差点就要提前放鞭炮庆祝一下了!
不过还有两天!
还是要冷静点!
冷静点!
最后这两天可别处什么岔子了!
整个袁州府衙门的人全都出动了,就是为了确保这两天不再出什么岔子,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将瘟神送走!
所以,他们不过是去窦家的祖坟祭拜,却来了一拨不相干的人,打着保护他们的旗号,烦人的很偏偏还赶不走。
不过好在在祖坟里头,没其他人。
“娘”窦章声音沙哑了,“不孝孩儿来看你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敢来这里一次。
就怕母亲不肯原谅他。
就怕母亲会不想见到他!
哪怕是现在他依旧觉得是他害死了她的。
“娘,我带了一个人来看你。”窦章朝旁边的封七月伸出了手。
封七月跪了下来,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朝着他笑了一下。
“你看,这就是我给你找的儿媳妇。”窦章看着墓碑,笑着说道:“长得不算是很好看,脾气也很不好,不过对孩儿很好,不但救了孩儿的命,还救了孩儿这一辈子,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封七月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了。
这算是好话还是坏话?
“她一定是娘送来我身边的吧?”窦章继续笑道,“孩儿开始的时候”絮絮叨叨的,将他们从相识到现在都详细地说着,恨不得还原所有的细节
只不过傻子,你娘若是真的在天有灵的话未必会高兴的。
这么一个孤魂野鬼装嫩的儿媳妇,谁喜欢的了?
但
抱歉,你儿子我要了,便不会放了。
有意见的话,等我也死了再找我说吧。
说句对您不敬的话,你早早就走了我挺高兴的。
什么婆媳关系之类的,我真没这方面的天赋。
“怎么了?”窦章自个儿说完便发现身边的人似乎在和他娘默默沟通什么,“你想和娘说什么?”
“说你若是敢对我不好或者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扒了你的皮。”封七月凶巴巴的,“事先提个醒,免得她心疼。”
窦章笑了,伸手将人搂在了怀里,“七月,我的七月”腻歪的简直就恨不得就这么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融为一体了。
毕竟是在墓地里,他也没太过分。
“走,我带你去给祖父磕个头。”
封七月点头,还能带着她去磕头,那便是说真的想开了没有再钻死胡同,这样就好,这样的窦章才像样。
“祖父,我会查清楚的!”比起在母亲面前的絮絮叨叨,在老定国公的坟前便显得寡言起来了,也严肃了许多,“我定不让任何人玷污你的清誉!”
他相信。
依旧相信他!
“走吧。”
封七月点头,“嗯。”
也不知道是因为衙门全体出动了,还是杀手都被窦章给宰光了,至少是怕了他了,所以这一路上都很顺利。
回了城里也才是中午,窦章没着急带着封七月回去,而是去了城里最好的酒楼,吃了当地最有名的特色菜,之后还在大街上逛了起来,当消食而且顺便大采购,先前准备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人在那里弄的,因为她身体的缘故,都没好好带着她出来逛逛,让她亲自挑选挑选,虽说这袁州城比不上京城,但仔细淘淘也还是有好东西的。
于是乎,在众人错愕震惊还有不安的情况下,窦爷高高兴兴地带着未婚妻逛起了街来了,起先大家还担心又会从哪里冒出群刺客来,都不怎么乐意他登门了,可后来都没出事,便恨不得他多留一阵子。
只见过窦爷杀人的恐怖模样,却没见过窦爷一字千金的豪爽。
这见识到了便恨不得一直见识下去。
最后也还是封七月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说累了,这才让他作罢。
不过,她怎么就有种自己嫁了个大富豪的感觉?
天下掉下了个有钱人?
呵呵。
第二天封七月没出门,倒是窦章一大早便出去了,现在窦族长的家里待了大半天,没有再追问原先的事情,而是让他引见族中的人,这原本在来的时候就做的,可因为祠堂失火画像一事,还有后来源源不断的刺杀,便耽搁了。
至于将窦起荣逐出窦氏的事情,怕也不能办成了,所以,他更需要积累在族中的人脉!甚至世子之位,他也得再争一争!
他们不是很想要这个位子吗?
那他就夺走!
再一次夺走!
这些场合并不适合封七月参与,因为担心未婚夫而不惜冒险从京城赶来看望是人之常情更是情深义重,但是若是还未成亲便在未来夫家族人面前抛头露面,那便怎么都是错的了!
窦章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哪怕将她一个人丢下也没带她出来。
从早忙活到了大半夜,回来的时候浑身酒气的,醉醺醺的,不过萎靡不振的精神在看到那等候他的身影时便疲倦全消了。
“我回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