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好。”被手下称作将军的钟离决道,“如今把守南城门的是殷据手下的人,而其它三座城门无一不是效忠殷央的人,照这么看来,他们可能已经控制下盛京城了,里面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我们如果要赶在今天进去,到那就天黑了,天一黑,风险就更大了。”
苍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两个月前,在得知洛阳战捷和闵王生还两个消息后,盛京里面溜开始有巨大动作,这个动作不但包括反帝的王修阅及世家一派,还有殷央那方面,他们强势采取反击措施,其中就有立殷据为太子,大力提拔效忠皇室的人,然后死守城门,武力控制盛京。
数十日前闵王殷翼搬师回朝,也是被迫只和几个副将空手进城的。
闵王夫妇虽有十几万开山军,但毕竟分散在全国各处,直接驻扎在城外的,也不过万把。各大世家虽都有自己的势力,但也大部分是在外活动。除此之外各种零星的小事力,小团体,别看数量不少了,但一旦皇宫发动,御林军和京兆府衙军队出动,那实力真是螳臂和马车的巨大差别。
要说盛京城如今已完全在殷央掌握之下,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时候进城,其实不是太明智的选择。
苍苍想了想:“那就附近找个小城镇先落脚吧。”
“不必了。”马车里一道清润剔透的声音道,“我们就地扎营,明日一早进城。”
听到这个声音这个意思,苍苍眼里闪过一丝恼意,钟离决看看她,心里微叹,对马车颔首道:“我知道了。”
苍苍轻吸一口冷气。暗暗对自己道:“别生气,不要生气。”然后钻进了车里。
加阔拓宽的车厢里,摆着一张软榻,榻上一个修长的人影裹着厚厚的毯子斜靠着,透过微微支起的窗户看外面的雪景。苍苍进来后,他眼珠轻转,漆黑乌亮的眼瞳里闪过慑人的流光,苍白唇角绽开一抹微笑。
“笑笑笑,你还笑得出来!”苍苍气恼道,“你现在什么情况。还要跑到那里去凑什么热闹?”
打从那晚他吐血昏迷之后,苍苍就坚决决定在当地就近找个镇子落脚,一边让他调养身体。一边等丹阳子到来。
可是这个人呢,一挣扎醒来就要求继续向盛京前进,不顾阻挠不惧风雪,气人的是,顶事的人全是他的好同门。把他这个大师兄的话当做圣旨来遵从,连后来的钟离决也唯他命是从,她一个人在那气得跳脚也没用,最后还是被捉上马车,跟着大部队走了。
要不是苍苍还算了解未名,简直要以为盛京里有他心心念念。一日不见就思之如狂的绝世佳人了。
“咳咳,别这样,我有众多师弟妹保护着。谁能拿我怎么样?进城之后一样安全无虞。”未名边咳边笑着说。
“哼哼,好了不得的师弟妹,那天怎么没紧紧跟在你身边?”她说的是那日马车遇险,最后只有她和未名两人一起,其他人居然找不到他们。那时哪怕来一个半个。都不会发生破客栈里的事,未名也不会重伤。
“不要生气了。不是说了吗,那是毒煞用了毒,消除了我们两人的气息却又在相反的方向故布迷阵,最后你不是还是把青稞引来了?”
引来青稞?哼哼,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她又一阵后怕。
她怎么也没想到未名昏迷前给她的是一盒子百来只的蚂蚁,当时她就傻了眼,幸好当初对这个蚂蚁大军的能力有所了解,就一只只放出去,然后心急火燎地等着。整整半夜,她都在焦急不安中等待,守着完全没有知觉、气息体温逐渐消失的未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可怕了,那种经历她绝对不要再有第二次。
看着她脸色难看,未名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拉过她,柔声道:“现在不都好了吗?还想那些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苍苍恶狠狠地瞪他,“都是你骗我!明明从那个该死的周子演偷袭我的那天之后,你的身体出现了大问题,还左一声敷衍右一声敷衍,气死我了!”
什么想回钟南山了,什么见了周太后激动之下内伤了,说得比唱的还声情并茂,最可恨的是她居然完全信了。可恨,太可恨了!
未名一脸尴尬,咳一声道:“那些也不算假话,我没骗你。”
“是啊,没骗我,可你从头到尾的做法就跟当初那个口技一样。七实三虚断章取义,要是完全信了就会被误导。”苍苍狠狠地拿眼剜他,“你们姓周的一个调调,坑起人来面不改色,没一个好人。我真想,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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