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铖跟着小白,一脚踹开屋子的门时,壮壮和乐乐正踩在一些堆在一起的杂物上,往窗口处攀爬。
准确的来说是壮壮在奋力的攀爬,乐乐挤出吃奶的劲在底下推壮壮的腿,两孩子脸红扑扑的,显然努力了一些时间了,奈何没努力出什么结果来。
孩子心理素质不错,门被踹开的时候,他们竟然没有害怕,只是镇定的往门口看。
李铖看到两个小小的人扑腾乱爬,有些心惊,赶忙上前,一手一个,把小孩提溜下来,而后仔细打量。
乐乐和壮壮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好在没受伤,想来那些小厮也只是想讨好小主人,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两个小孩子动手的地步。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些年来乐乐和壮壮被安墨宠的有些娇,两兄弟的东西安墨从来都是一人准备一份的,慢慢的他们与人分享的心思便少了一些。
外加不同于壮壮对大白的放养,乐乐对小白一向是教养的,生生把一只犬系萌宠养成了猫系傲娇。
看县令的小公子对小白不那么爱护,纯属嬉戏玩乐的态度,乐乐压根不乐意让小白和他一块玩。
看乐乐壮壮这么不上道,小公子的乳母便命人把他们带下去关着。
乐乐壮壮身上狼狈大多是先前挣扎时和后来想逃出去弄出来的,但伤口却是没有的。
被李铖提溜下来,孩子高兴坏了,尤其是乐乐,他紧紧抱住短腿小白,仿佛抱住的是失而复得的亲兄弟。
李铖耐心等他们抱了好一会,才一手拎起一个,把两个小孩连同小白一块抱在怀里,而后抬脚就要离开,他不大擅长说安抚的话,这活得留给安墨来,想来那个担心了半日的女人也有大把的话要和孩子说才是。
想起安墨,便记起女人之前焦急慌乱的模样,李铖抱着孩子速度又快了几分。
姜县令赶忙将人拦住:“诚子”
县令刚张口,便被李铖打断:“咱们的帐以后再算。”说罢抱着孩子也没原路返回,直接抄近道,快步出了县衙。
徒留姜县令在原地唉声叹气半响,而后大呼:“坏了坏了,居然被这么个杀胚抓住了把柄。”
福伯在一旁不急不缓道:“怎么也是和二少爷共过事的,再者那二位小少爷终归没受什么伤,想来李公子不会太计较的。”
姜县令咬牙:“福伯,你不知道啊,李铖那厮从来不讲道理。”若是那厮是个讲道理的,他有千百种理由和道理来对付他,但他再巧舌如簧也对付不了一个根本不按常理来的人,而且这人偏偏武力上还不错。
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县令脸上的神情变得难以言喻。
此刻那位如夫人依然顽固,被好几个仆妇抓着也没离开这小院,嘴里仍在呼喊着:“爷,看在奴家伺候老爷的份上看在咱们儿子的份上看在”
姜县令眼也没抬,就像从前将这个女子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是他一般,他神情淡漠,看也不看女子,甚至连被这一系列事件惊吓到的幼子也没看,抬脚便往自己的正院去。
等姜县令一走,福伯一直微微弓着的背终于挺直,他脸上依然挂着笑,扫了扫院子里或慌乱或惶恐的众人,道:“没听到二少爷发话么,快给如夫人和十一少收拾东西。”
这一下,院中的仆妇利落起来,那如夫人半点折腾不了便被妇人拉着回了屋,她们都知道,这位‘夫人’是翻不了身了,便不需要再客气。
等县令的妾侍被押回房,小十一也被抱走,福伯指了指瘫坐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小少爷的乳母,道:“发卖了吧!”
妇人赶忙磕头:“管家,小少爷是离不得奴婢的呀!”
来拿人的仆从有些微迟疑,福伯笑了,这笑容不似之前那般和善,带着些许不屑和讥诮:“难不成小十一少爷回了京,偌大的姜府再找不到一个贴心懂事奶娘。”
说罢福伯也不管这小院里如何闹腾,只烦恼着要如何妥善向二少夫人和老夫人提起这件小事,更重要的是得再找个妥帖的人照料姜县令。
福伯便走嘴里喃喃:“这回可得找个懂事的,这小镇里,外边孝敬的人都未教好规矩便送来,下回还得多看着才行。”
县令府里的事且不提,李铖抱着孩子原本打算翻墙直接回去,突然想起来时吴岩等人,便转了个弯往后门去,果然,一出门,吴岩等人还在。
事情解决的太快,吴岩等人还在和县令府门房的人攀扯理论呢,李铖便抱着了了壮壮出来了,众人呆了呆,反应过来后立刻上前询问。
李铖只道:“先回去再说。”
一众人只得吞下满腹的担忧和好奇,跟着李铖回了租住的地。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