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已到了期末,大一的课程考试除了高数外并没有什么难度,凭借着高中学的定理公式还是能得出试卷大题的正确答案。
想要取得高分的唯一要求便在于如何使用数学极限的推导公式,来说明定理是为何可以称之为定理。
不少人一直抱怨着数学这门学科存在的意义,却不知道那简单明了的公式是代代数学家对于世界构成的猜想和验证。
再也没有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会将你的成绩张榜公布在教室前或者后,也没有人再要求你考完就对着黑板上的正确答案一遍遍核对,唯一的处罚便是假期的长短,补考一般都在学期开始前的一周,那些不在乎的人自然不算其中。
自从阿伟从北京回来之后,陈文青就再也没有来找过阿伟,两人连短信都没有发过一条,可能是阿伟不在扮演那个愚者,又或是她期末最后的一个月着实忙碌。她选择的是双专业,成绩要求要比阿伟高得多。
袁可吉基本上都是依仗阿伟的助攻,除了像范以高这样单打独斗的真学霸,大部分的人采取的都是报团战术。
大学作弊不再是高中那时偷鸡摸狗的行为。
阿伟第一学期没有挂科,最让他提心吊胆的复变函数,也因为平时作业交得及时得了个60分,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几个分数,只是任课老师的仁慈罢了。
阔别大半年的故乡远敌不过大学里极大的自由度,人还没到领悟乡愁的年纪,就爱往外跑,在家里闲不住。
“妈,车我要用下。”
阿伟一早就跟父母说过今天初中同学会的事情,家里是一辆白色的马自达,跟着阿伟他爸从天南到过地北,从青海西宁到过广东深圳,整整跑了十八万公里。
地点是初中班长定的,他那财政局的老爹这么多年终于熬成了市长。
当初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难得大方了一次。
五洲大酒店位于xx市的市中心,是老牌的四星级酒店,对于阿伟这样的驾车新手,往后倒跟向前开难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再也没有一个满嘴喷粪的教练坐在副驾驶,动不动就踩那个专门为他定制的刹车,也没有练车广场的那线视线画好的线让他对准。
就只是一个侧方位停车,花了阿伟大半个小时,当年一车四个学员,他还是唯一通过驾校考试的那个优秀学员。
就因为停车浪费的时间,阿伟落座的时间就有些迟了。
“阿伟,你迟到了啊!罚酒!”
那个场合都不缺落井下石的人,在代驾还没成为一种职业的年代,开车就成了很好的挡酒理由。
大学之前的同学会是不待见班主任和任课老师的,但是在大学之后,老师们就成了全场最期待的人。
学生并没有全数到场,被送进军营深造的那批男子汉第一学年大多都会选择留守。。
吴梦如是跟她父亲一起来的包厢,虽然同样都是迟到,却没有人敢起哄,学生中跟阿伟一样的草包,多年之后还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