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信王递给‘龙一’一万两银票,用以改善他们伙食,增补营养,他们这样的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他这段时间不要回王府,带领‘龙魂’加紧训练,过段时间将带他们出去历练;光有毅力?狠劲不够,一把好的匕首,需要实战积累?磨砺,才能锋芒毕露。
次日清晨,信王便早早起床,因为今天上午要去大理寺监审袁崇焕和高第;大理寺职责审核天下刑律,但凡罪名大相径庭者,大理寺有权依律照驳;
上诉鸣冤者,推情详明,务必查明究竟,方可刑归有罪,避免陷害无辜;与刑部?、锦衣卫并称三法司,刑部主管天下刑律,按律治罪;都察院监察天下,有抓捕执法职权;大理寺有驳乱反正证据。
未经大理寺评定结论,各司衙门均不得随便下狱流放,大理寺审理案件过程中,允许使用刑具,并且有独立的监狱牢房,用以关押犯人。
遇有重大案件,交由三法司会审,初审以刑部、锦衣卫为主,复审以大理寺为主;鉴于袁崇焕和高第为军方重臣,皇帝特意将高第与袁崇焕一案并案处理,平西王祖大寿,成国公朱纯臣会同信王监审此案。
信王策马来到大理寺门前,只见今日大理寺戒备森严,无关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因为出席正式场合,今天信王身着滚龙袍,无形之中气质暴涨,负责守卫军士见状,急忙为信王牵马坠櫈,小心侍奉着。
将汗血宝马交给军士,信王迈步走进大理寺正堂;此时,平西王祖大寿和成国公朱纯臣业已到来,见信王到来,纷纷笑脸相迎,拱手示意,信王回礼,相互客套几句便落座。
稍倾,鼓声响过,大理寺正卿凌义渠领一众大理寺官员升堂,一一向信王?平西王和成国公见礼过后;接着,凌义渠惊堂木一拍,高喊道:“将犯人高第?袁崇焕,押解上堂!”
随着阵阵铁链锁响,四名军士分别押解两人走进大堂;此时,高第面色惨白,颤颤巍巍浑身发抖,目光惊惧地环顾大堂上众人,哪有昔日兵部尚书之威仪!
‘噗通’高第跪倒在地,不住叩头哭求道:“冤枉啊!冤枉啊!”
‘啪’!凌义渠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高第,公堂之上,哭哭啼啼,大声喧哗,成何体统!”高第吓得急忙止住悲声,匍匐在地。
“啪”!凌义渠再次拍响惊堂木,喝道:“嘟!袁崇焕,大堂之上,为何不跪?”
“袁谋无罪,为何要跪?”袁崇焕挺直腰身,昂首挺胸,言辞灼灼。
信王目视袁崇焕,见他身形魁梧,膀大腰圆,约莫四十左右,圆胖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须髯皆张,脸上血迹斑斑,显然已经上过刑具。
‘大胆袁崇焕!尔私通卖过,证据确凿,其心可诛,当罪九族!’成国公朱纯臣大喝道,一旁,平西王祖大寿冷哼一声,怒视袁崇焕。
信王回眸斜视二人一眼,随即,端起面前茶水,默不作声。
“平西王,成国公!”凌义渠向二人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依律明法,袁崇焕案存在重大嫌疑,证据不足,且容下官审理之后,再作定论!”
“哼!什么证据不足?锦衣卫已经查明,莫非大理寺在质疑我锦衣卫吗?”成国公朱纯臣满脸不悦道,他还有一个身份是锦衣卫监察使,听命于皇帝,监管锦衣卫,手掌生杀大权,怎会容大理寺质疑锦衣卫。
“下官不敢!”凌义渠面色难堪,现为难之色,于是拱手说道:“成国公息怒,今日有军方平西王和信王监审此案,下官定当详细查明,不敢妄自菲薄!”
凌义渠显然在提醒成国公,你和平西王,信王皆为监审,并非主审。
平西王祖大寿闻听之下,挥了挥手说道:“成国公,既然皇上责令我等监审此案,且看大理寺审理问案便是,若有异议,待会再提不迟吗?”
成国公闻言,气呼呼地瞄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信王,压下心头不悦。
凌义渠见状,不再理会,于是看向袁崇焕问道:“袁崇焕,你若无罪,可在堂上自证清白,若无证言自圆其说,本官将一律治罪,决不宽待!”
凌义渠两榜进士出生,为官素有清名,为人公正不阿,故任大理寺卿,他素来对袁崇焕了解,知其绝对不可能卖国求荣,所以,旁敲侧击,予以袁崇焕自证清白,举证说辞。
袁崇焕何尝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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