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去问问他们?”
“问?王大人都已经亲自审过了,牢中的其他犯人竟然都称自己晚上睡得沉,直到早上醒来,才知道昨晚牢中发生了大事。”情冷哼一声,如果不是那些犯人怕得罪那幕后之人,就是他们的确真的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裴千日那个样子,也不可能听他的描述来描绘出画影图形的。”
“现在只有小小姐能讲出那人的模样吗?”怨皱眉,这分明是让翘儿受到二次伤害。“不行,我们还是从别的方面查找吧。”
“我想,阮公子他们也该到达这个地方了,我们要去见他吗?”
“没必要!”怨说着,不再理会情,直接推门进去,再将门关好。
“怨这几天怎么了?”摸着头,情突然想起,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管他们将会受到怎样严厉的惩罚,他们都是该向公子禀告的。
“翘儿,醒醒。”见连翘安静的睡着,怨将东西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落座在床边。
“易白?”睁开迷糊的双眼,连翘就看到她极力想躲开的人正坐在她的身边,眼睛灼灼的盯着她。
“翘儿,感觉好点没?”怨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帮你带了这儿最好吃的小吃糕点,你坐起来吃点?”
“我不想吃。”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连翘一副很累的模样。
“你还很累?”怨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连翘,她这两天似乎睡得太多了。
“易白,我好累,别问我了,我想睡。”连翘闭上眼睛,缩进被子里。
“那你好好睡吧。”帮连翘放下床帏,怨轻轻的走出房间,并随手关严了房门。
“琼儿,你怎么了?”这一日,王良办完了县里的正事,回到后院,就看到桑琼正站在窗边,默默的流着眼泪。
“良哥,翘儿的事还没查清楚吗?”
“放心吧,琼儿,我们受了连小姐那么大的恩惠。这件事我一定会彻底查清楚。”王良不敢告诉桑琼,这件事很可能与她有关。只因,她的事,他从来就没有告诉过琼儿。
“翘儿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千金,我实在想不透,为何有人对她仇恨至此。”桑琼转过身来,躲进王良的怀中,“看到翘儿如今这生不如死的模样,我实在庆幸我们已经经历了风浪,从此能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琼儿,等处理了这件事,我们回乡吧,找个无人的角落,再不惹红尘中事。”
“为什么,良哥?你不是说要为公子鞠躬尽瘁一辈子吗?”
“看到连小姐的遭遇,我突然觉得这世上有太多的意外,只有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前些年,我太执着于那些身外之物,却忘记了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情。本以为把过去抛到脑后,我们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为了报恩,我还是淌进这不该淌的浑水中。现在,我是真的惊醒了,只有那些为生计忙碌的百姓们,才是最知足,最快乐。我不要你陪着我不开心,我也不要你整日提心吊胆,所以,我已经禀告了公子,在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就要卸职回乡,我们去过真正的田园生活。”王良忧心忡忡,如果这件事真的与她有关,恐怕他是已经躲不过了。罢了,本是自己对不起她,如果真的是她,就让自己把这条命给她,从此两不相欠。
“良哥,我想去看看翘儿。”桑琼抬头说。
“那也好,这几天,你就好好陪陪她,而我也好全力以赴,彻查这件案子。”王良笑着说。有情和怨陪在连小姐的身边,琼儿跟着她们,也会非常安全。
“你要注意安全,听情说,这个幕后之人绝不是容易对付之辈。”嘱咐王良一句,桑琼心下忐忑,只觉得会有大祸临头。
“你也是,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也不要因为贪凉,晚上少盖了被子。”王良隐去眼中的忧虑,笑着说。
“他们现在在清原的县衙?”阮文浩一路打探追赶,直到日落之时,才赶到清原县。差了阮福去打探消息,居然很快就打听出连翘的下落。
“听说连小姐涉及到一桩杀人案,现在正被羁押在县衙之内。”阮福瞄了一眼阮文浩铁青的脸,接着说:“而新上任的县太爷也在全力追查这件事。”
“我们这就去县衙,你呢,子瑞?”这些一同上路的日子,阮文浩和徐子瑞竟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我有其他的事,就不去了。”徐子瑞勉强一笑,只觉得此刻他全身发冷,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好吧。”看着徐子瑞苍白的模样,阮文浩不再勉强他,带了阮福和阮禄去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