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人无话。
半个时辰后,情才哄睡了连翘,由桑琼照看着连翘,她才放心来到凉亭中。
“情,翘儿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阮文浩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从哪儿取出一壶酒、两个酒杯,和徐子瑞喝起酒来。
“阮公子,您还是不要问了,这儿的监牢条件太差,晚上又有老鼠蟑螂出没,我家小小姐是受了惊吓,所以这几天精神不济。不过,大夫已经给她开了压惊药,想必再过些日子,小小姐的病就会好了。”情想笑却笑不出来,说出的话虽然暂时瞒过了关心则乱的阮文浩,却瞒不过心思缜密的徐子瑞。
徐子瑞仔细的打量着情,那犀利的眼神让情觉得头皮发麻,暗叫不好,为什么自己没让面无表情的闷葫芦来对付他们二人。
“情,小小姐在监牢中呆了几日?”
“呃,三天四夜。”情不知道为什么徐子瑞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便老实达到。
徐子瑞手一抖,杯中的酒洒在修长的手指上,空气中顿时弥漫起酒香来。
小小姐从来不怕老鼠蟑螂的,想起小时候,小小姐有次调皮,竟然拿了老鼠来吓唬甜儿,徐子瑞不禁神情凝重。
看着神色闪躲的情,徐子瑞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上天保佑,希望他这个猜测是错的,彻底错了。
“阮公子,你们慢慢喝,我还要回去照看小小姐,她身边现在是离不了人的。”情转身欲走,却被徐子瑞唤住。
“情,小小姐真的是被老鼠吓到了吗?”
“看您说的,小小姐真的很怕老鼠的。”转过神来,情脸上露出一个无法说服徐子瑞的笑容。
“你走吧……”情快速的离开,徐子瑞突然拿过桌上的酒壶,狠狠的灌起酒来。
原来,原来如此啊……
“子瑞,怎么了?这两天一直看你在喝闷酒?”阮文浩在凉亭中找到徐子瑞。
“呃,我只是突然发觉这杯中之物实在是个好东西。”徐子瑞笑着说,看着眼前的阮文浩,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对阮文浩讲明这件事情。亏他还想着把翘儿杀了来阻止主子的下一步复仇计划,可是当他知道了这其中的曲折,他又如何下得去手?
主子的狠辣决绝,让他的心酸涩难安,不敢去面对那个受了太多伤痛的小小姐。
“贪杯可误事。”阮文浩笑了笑,在徐子瑞面前坐下,“子瑞,过两日,公子就会带着郝太医便会到这儿,为你家主子诊病。”
“诊病?”徐子瑞一愣,突然才想起这次的上京的原意。
“怎么了?”
“呃。没事儿。”喝下一杯酒,徐子瑞把玩着掌中酒杯:“你不觉得像我家主人,现在的情形其实也不错的吗?”
“是不错,但是前提是这个照顾他的人不是翘儿。如果可以,我真想把翘儿带的远远地,让她不要再见裴千日,但是不行。”阮文浩苦笑:“她现在连见我都不愿意,更何况是在治好你家主人病之后?我好怕她会偷溜走,从此谁也不见。”
“文浩,对不起。”
“你对我说对不起干嘛?你又没对不起我。”阮文浩笑了。
“我……”是为我家主子讲的。
“翘儿、翘儿?”远处传来声音,原来竟是裴千日缠住了被情护着散步的连翘。
‘嘭’的一声,徐子瑞手中的酒杯被他重重放下,阮文浩只感觉眼前一闪而过,再望去,就见徐子瑞站在裴千日和连翘的中间,紧紧的护着连翘。
“主子,您伤势未愈,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徐子瑞神情紧绷,一手紧紧的攥住裴千日伸向连翘的手。
裴千日脸色如常,可只有与他接触的徐子瑞知道,裴千日正用足了内力要把自己震开。
虽然徐子瑞的功夫不如裴千日,但是一时之间也难分高下。
庭院中,就见徐子瑞和裴千日僵持不下,一时间,仿佛他们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狠狠灌下一口酒,阮文浩为徐子瑞突然转变的态度疑惑不解。
可就在下一刻,两人都各自往后退一步,徐子瑞暗自吞下到嘴的腥涩,而裴千日却坐在了地上,像个调皮的孩童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连翘听到声音,本欲上前扶起裴千日,却被徐子瑞抢先一步,“情,你陪着小小姐,我送主子回房。”
不给在场几人拒绝的机会,徐子瑞一个猛的拉起裴千日,带他离开了庭院。
“放开。”来到无人处,裴千日隐去了那一脸的纯真,冷冰冰的看着自己被徐子瑞牵起的手,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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