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哲转过身,走到案几之后,在后方的地下暗格中捣鼓一阵,随后,碰出来了一个华丽的铁盒。
“啪嗒!”铁盒上面的锁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映入李沮眼帘。
那是一个U形铁掌和一个马镫。
“这两个是样品,在谈价格之前,汝先让下属安在一匹马上,作为展示样品。”白明哲嘿嘿一笑,“收了钱,肯定要办实事。吾也不好意思太坑边关的兄弟,让他们体验体验,回去之后,也好介绍。”
“将军考虑周到,沮佩服。”
“哎,李公见外了。哦,对了,体验马匹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待在一起,至于讨论价格的时候,一定要隔开,我怕这三个家伙聚在一起讨论压低价格的事情。”
“将军放心,这点小道理,沮还是懂得。”李沮激动地搓搓手,将铁盒盖上盖子,然后捧在怀中,“将军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没有的话,末将就现在下去安排了。”
“最后一件事。”白明哲伸出一根手指,“先审讯,再谈交易!”
一次审讯,最少让每石贵三十钱!
李沮目光灼灼,郑重点头,“诺!”
……
一个时辰之后
李沮拖着苏建,来到了即墨城大狱。
这两个腹黑男已经串通好了,李沮负责陇西、苏建负责雁门!
原因无他,李沮出身陇西,又是李敢的叔父,谈起来,提价方便;苏建以前是代郡太守,代郡、雁门都隶属代国,谈起价格来,也方便提价。
对付外人不太容易,对付自己人,还不简单?
至于敢夫……
这黑胡子胖墩被他们两个人自动忽略了。
没人认识,无处下口,先忽略。
等陇西、雁门妥协了,还怕北地反抗不成?
“苏贤弟,吾先带李敢出去了,张次公那里,请君多照拂一下。”
苏建咧嘴一笑,“李兄放心,为了南仲军,建,一定不留情面!”
“善!”李沮嘿嘿一笑,挥了挥手,领着四个甲士向李敢的牢房走去。
此时的李敢,正躺在一张草席上呼呼大睡。
陇西距离即墨最远,他这十天,一直马不停蹄地赶路,觉都没睡安稳,生怕北地、雁门截胡。
现在好了,大家都被关起来了,他也不需要害怕了,于是,心情放松,倒头就睡。
甲士打开关押李敢的牢房,李沮背着手走了进去,用脚踢了踢这小子的屁股,呼唤道;“敢儿,别睡了,赶紧起来,起来!”
李敢感受到屁股传来的疼痛,睡眼惺忪,用手揉了揉,抱怨一声,“嗯?谁啊,我还没睡醒呢。”
李沮黑着脸,没好气地说道:“广兄让汝来睡觉的?还不赶紧起来!”
“嗯?这声音……叔父?”李敢眼睛一睁一闭,眼前的朦胧感逐渐消失,看着面前高大的中年人,他一下子来了精神,急忙起身,拱手作揖,“见过叔父!”
“哼!吾对汝很失望!”李沮摇了摇头。
李敢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侄儿有罪!”
“行了,汝在即墨西门闹事,本将虽为汝之叔父,但军中无亲情!作为南仲军右副将,要给汝一点教训!”
李沮挥挥手,冷声道:“来人,把李敢拖出去,处军杖二十!”
李沮的亲卫上前一步,“将军,李敢公子多日赶路,身体状况差,若是处以二十军杖,会出大事的。况,他还要亲自体验骑马……”
李沮觉得有理,点点头,“好吧,等谈完生意,再执行军杖!”
他低着头,看着这个侄儿,沉声道:“李敢,听好了,本将现在为南仲军右副将,吾代表南仲军,与君商讨食盐售卖之事,汝之言,能否代表陇西郡守?”
李敢睡意全无,柳叶眉倒竖,声音坚定,“能!”
“那好!跟本将来!”
“诺!”
李沮领着李敢,走出即墨大狱,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即墨城马场。
“把李敢的马牵来!”
命令下达之后,大约小半炷香,李敢来时骑的马被牵了过来。
此时,马镫、马蹄铁已经被安好了,就连马鞍,也被换上了最新式的。
“这是……”李敢眼珠子瞪得溜圆,失声道,“叔父,这……”
李沮轻轻地抚摸自己的呼吸,笑着说道:“别慌,上去试试。等试完了,再商讨食盐的价格。”
“诺!”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李敢纵身一跃,上马!
马鞍软软的,让他的屁股舒服了许多。
霎时,享受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
李沮指着马镫,“把脚放在这里。”
又转身说道:“拿弓来!”
亲卫将弓、箭矢递给李敢。
李敢脚踩在马镫上,接过弓、箭。
忽然,他貌似懂了脚下那东西的用途了!
他惊讶地打量马镫,脸色微微一变,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这东西可以借力!”
李沮指着一百步之外的靶子,呵斥道:“别废话,看见远处的箭靶了吗?骑马,射之!”
李敢激动地抱拳,“诺!”
两腿用力吸夹,
“驾!”
“嘎达!嘎达!嘎达!”
胯下之马飞奔起来。
他感受着晃动频率,惊讶无比,“咦,怎么平稳了许多?”
李沮吼道:“赶紧射!”
李敢回头看了一眼叔父,咧嘴一笑,熟练地拿起弓。
开弓!
搭箭!
整个动作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瞄准!
“嗖!”
箭矢射出!
“哒!”正中靶心!
他觉得还不过瘾,继续开弓搭箭。
“嗖嗖嗖!”
又是三箭,皆中靶心!
李沮脸色红润,激动的喝彩,“好箭法!”
李敢得意地点头,骑着马,重新回到李沮身边。
“吁!”
下马,再次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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