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
听到这里。
王钊摇了摇头,对王显说。
“我儿何出此言?”
王显微微一愣,问道。
王钊对王显说道:“方才听父亲所言,天子虽然冷落宦官,但是并没有对其进行惩处,只是下诏斥责了几位大臣,所以由此看来,天子并非真正想要重用世家子弟,而是故作姿态,安抚人心罢了……毕竟,党禁还未取消,不是吗?”
“慎言慎言!”
听罢王钊的话。
王显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呆坐在座位上,左手无意识的把玩着酒杯,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罢了……我儿先回去休息,我在此处好好思索一番。”
半晌之后,王显摆了摆手,对王钊说道。
王钊闻言,点点头,旋即起身,向父亲和母亲躬身一礼,随后转身离去。
自此。
王钊就在居庸城中。
他这一段时间四处征战,难得休息几日。
在这几天当中,王钊不是陪着父亲处理政事,就是去军中与众将相会。
除此之外。
他还拜访了包拯、狄仁杰等,两人见王钊气度不凡,更兼礼贤下士,故而都十分佩服。
这天。
王钊从军营归来。
骑着战马,悠哉悠哉行走在长街之上。
正在此时。
只听得身后有人大喊:“前面可是王征虏?”
“嗯?”
王钊闻言,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头看去。
但见长街之旁,有一位灰衣文士卓然而立。
此人身高八尺,方面大耳,剑眉星目,长须飘然,双眼开合之间,一道道精光流转。
看到此人容貌的同时。
一道从内心深处涌起的记忆进入了王钊的脑海中。
“可是介甫兄?”
王钊连忙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口中问道。
那灰衣文士微微一笑,对王钊说道:“正是王安石。”
“哎呀!兄长何时到此?为何不提前告知小弟?”
一听那人确认身份。
王钊面露喜色,旋即翻身下马,快步来到王安石面前,笑着说道。
王安石说:“本就是个闲散之人,最近静极思动,故而来到上谷郡,还请贤弟莫要嫌弃,哈哈哈哈!”
“介甫兄到此,我真是求之不得……自幼便听闻兄长博学多才,如今来到上谷郡,当真是蓬荜生辉也!”
王钊哈哈一笑,对王安石说。
两人交谈了几句。
王钊便吩咐方弼、方相先回去报知王显,随后他与王安石一起,慢慢向郡守府邸走去。
不多一会儿。
王钊与王安石回到府邸。
王显也来到门口迎接。
王安石以子侄之礼拜见王显,王显看着王安石,笑着问道:“介甫从太原而来?”
王安石拱手回答说:“小侄本来在家中读书,前几日满耳朵里都是钊弟击破鲜卑之事;同时,又听闻叔父在上谷郡治理有方,所以想来看看!”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贤侄可在上谷郡安坐,平日里可以随钊儿到处走走看看,日后若是想要做官,我修书一封,上奏天子便是。”
王显摆摆手,对王安石说道。
从这天起,王安石便在郡守府邸中住下,每天与王钊纵论天下大事,往返军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