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吃完饭回来的电梯间。“你知道吗?我是新疆来的。”花朵朵忽然卖弄新奇地说。
“什么?”常夏果然来了精神,围着花朵朵打量了一圈:“咦,新疆人好像长得不是你这个样子。”常夏对她左看右看横看竖看觉得还是不像。
花朵朵靠在电梯上撇着嘴巴看着常夏这副样子:“怎么,觉得我不像?谁说新疆中就没有汉人呀!”
“噢!这样。”常夏顿时没有兴致。
其实,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花朵朵千里迢迢独身一人来到福城,常夏也很快明白了这点:
“喂,美媚,怎么想起跑到福城来了?不回你的老家新疆去。”
花朵朵却答非所问:“要是明年在福城还没有男朋友,大概我就真的就要回新疆了。”
“那你两年了怎么不谈男朋友?”常夏穷追不舍,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两年了居然还是孤身一人拼搏。
“噢!你觉得谈男朋友就是这么好谈,到大街上去随便扯一个人就能当男朋友啦!”她拿眼瞪着常夏。
花朵朵跟柏贤差不多的年龄,她高中毕业时赶上了中国的大学扩招,说起来她读的是个大专,可谁知道她在北京什么郊区就读的学校算是几流的。又有鬼知道他们大学里学到了什么。
一等毕业,学校就一股脑将他们统统倒入了社会就业的大蓄水池,就像农夫的推土车,里面的土疙瘩被倒了个底朝天。可他们毕竟不是土疙瘩,他们还要填饱肚子吃饭。
“我在北京找工作好难啊,正好我的一个要好的同学是福城人,到厦门找了份工作,同时她们公司还缺个职位,问我愿不愿来?我当然愿意,于是便千里迢迢投奔来了。可到来时,那份工作却已被别人做了。”花朵朵说着自己的运气不佳。
她家原本就在乌鲁木齐下的小农村,读书三年,因为路费太贵,?几乎未回家。现在,回老家又能如何?她的未来顿时毫无着落。
“我同学于心不忍,毕竟是因为她的原因让我来到了这个原本跟我毫无关系的城市。她有个姐姐在福城,跟她姐商量,让她姐先收留我一段时间,先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再慢慢在福城找觅工作。”
同学姐姐无缘无故的收留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起先自是不乐意。
花朵朵每日小心翼翼的察看同学姐姐的脸色。每天很早起来,做早饭给姐姐吃,洗衣做饭拖地打扫卫生样样抢着干,怕被驱赶。
直到找到一份稍有些收入的工作,就赶紧搬了出来。可学校里学的什么?贸易,天知道学了什么。无一技之长,做来做去,都是底薪只有三百元的小广告公司的业务员。也只有这样的工作机会了。
家已多年未回,她想妈妈,可回去路途遥远,路费她出不起,而且,这样回去,终是没有颜面。?就这样滞留在异乡,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
花朵朵和许多这种从小地方走出来读书的孩子,走出校门后,好似都是这样的命运。商场促销员、小广告公司的业务员、保险推销人员等,这种边缘职业等等,这些年轻的群体在都市里艰难的生活着。
常夏仿佛看到,风起时,搅起了漫天的黄沙。风停时,黄沙不知落到了哪里?赶紧止住自己的大脑继续想象,为何总这样多愁善感呢,人家,花朵朵,不是苦中作乐的活着吗?
常夏赶紧调转话题:“你少哆嗦,快去找一个男朋友吧!”
“去哪找?哪有那么容易。”花朵朵?起樱桃小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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