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轩的挽留,她不是不动心,而是无法接受做一个少轩的妾侍,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无论如何不会做那样荒唐的事情,成为封建礼教的牺牲品。顿了一顿,她说到:“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有思想、有追求、不受任何左右和控制的人,我不可能和孟瑶共同拥有一个丈夫,太荒唐,你懂吗?”她顽强而固执的神情让拓跋少轩感觉到可怕的绝望,他们终究是有距离的。
“孟瑶,她也很可怜,我也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
“我理解,所以退避三舍。少轩,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其实横在你我中间的障碍不是孟瑶,是你我对爱情的不同诠释,我的爱情字典里,我爱的人一定全心全意对我,他的心里、眼里容不下别的女子,他偶尔多看了哪个女子一眼,他都会觉得亵渎了我;而我,唐柔然一生只爱一个男人,我的心里、眼里全是他,任何一个男人再也走不到我的心里;我的家乡,倡导的是一夫一妻制,家庭不会出现无休止的争斗,才能构建一个和谐家庭,这就是我与你对婚姻认识的不同,这才是我们俩之间的障碍。”
少轩哑然,心神不安,唐柔然这个女子,奇谈怪论还不少,不过品味起来蛮有道理,一夫一妻制,有意思。
“柔然,我与孟瑶的婚期定在农历就月十八,距现在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两月里,你要陪着我,大婚那天,我会送你出府。”
这个要求荒诞离谱,唐柔然无法拒绝。形势严峻,不得不从大局想,委曲求全。准新娘孟瑶在这两个月里扮演什么角色呢?陪伴少轩两个月,度日如年的两个月,他和她算什么关系?孟瑶就不会伤心吗?
慕容谨被放出来了,半月来的囚禁,他瘦得不成人形,蓬头垢面,从前潇洒的慕容公子如今形同乞丐,好歹保住一条命,不幸之中的万幸。在他跨出拓跋府的一瞬间,不禁回首翘望,他如愿以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充满朝气的脸,她俏皮地冲他眨眨眼睛,神秘的挥动手臂,似乎在暗示什么,从她的口型中,他分辨出她在说“再见”。他突然产生一种生离死别的感受,道别的话只能藏在心里,她一定知道的。
“慕容公子,走吧,小公爷和孟瑶姑娘要成亲了,老奴的事情很多呢!届时欢迎慕容公子赏脸来喝杯喜酒。”
“小公爷不是和唐姑娘成亲?”他明白了,“再见”的真正含义,他的感觉没有错,生离死别就在眼前,他浑浑噩噩走出拓跋府,像丢了魂魄的主儿,在路上东摇西晃。
少轩恢复了往日的旧习,每日按时探望柔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柔然心里有隔膜,她不耻少轩的行径,所以每次见面,唇齿相讥,言谈大有轻视之意,到后来两人不欢而散。
柔然把学堂的事情交给红霞、文君、美儿,她就不去学堂了,这也是少轩的意思,都这时候了,她不愿拂逆他的意思,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偷偷写了一封信,托红霞带给王小虎,再让王小虎转交王峰,两个月后,他们在飞流瀑会合,她要实现对他的承诺,带他走出隐逸府,到一个新的世界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