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是半月之后。在此期间,雁南飞与墨白音讯全无,向思安派人前去唐崖打探消息,唐崖方面却回复称并未见过二人。一时间,众人心急如焚。
“未去唐崖,途中定是遭遇了不测,有可能已落入百里俾之手,也有可能已全身而退,但愿是后者吧。”向思安思虑道,“可若是全身而退,为何又未回府?”
向怀光心事重重地说:“都四日了,按说应带着消息回来啦。”向思安不解地问:“是何消息?”向怀光这才跟他说实话:“四日前,我差曹猛去了容美一趟……”
向思安抡着眼睛问:“为何不事先与我只会一声?”向怀光无奈说道:“与您说了,您必定会阻挠。”向思安骂道:“你也知道我会阻挠……百里俾如今防范甚严,若是千夫长落入他手,定会白白丢了性命。”
向怀光又何尝不担心,可他对曹猛寄予厚望:“阿爸,您且放心吧。我叮嘱他了,一切谨慎行事,定然不会有事。或许此时已在回来途中。”
向思安眉头紧锁,正唉声叹息,门外突然便传来曹猛的声音:“王爷、少土司……”二人不禁大喜,立即迎出门去,只见曹猛风尘仆仆地径直奔了过来。向怀光一把抓住他,急问事情办得如何。
曹猛喘息着,摇头道:“未见到雁公子和墨公子。”向思安与向怀光闻言,心里随即凉了半截。谁知,曹猛又接着说:“不过,在下倒是打听到一件事……”
“何事?快快说来。”向思安急不可耐,曹猛这才将从街头巷尾听来的消息详细告知,随后又说:“这一男一女在王府门前的茶馆杀了土兵后,随后便失踪了。据说还封了城门,最终却未抓到人。”
“一男一女?”向怀光满脸疑惑,“这二人与雁兄和墨兄有何关系?”曹猛说:“小人后来去了一趟茶馆,花了些银子,跟店里小二打听过了。据他亲眼所见,那男的使的杀人兵器又长又宽,与寒铁宝刀无异,且出手又快又狠,想必便是雁公子了。”
向思安与向怀光这才恍然大悟,悬着的心方才缓缓落地。可那姑娘又是何人?曹猛接着说:“据小二亲眼所见,姑娘杀人时用的是苗刀。”
“苗刀?苗人?雁兄为何会与苗人相识?”向怀光更是满脑子进了水似的,越来越想不明白,“那姑娘除了用的是苗刀,还有何特征?”
曹猛道:“问过小二,小二对姑娘倒是无甚印象。不过,要说雁公子相识的苗家姑娘,倒是有一位。”他所指自然是丹珠。向怀光这才想起雁南飞与墨月上次之行,受伤之后意外闯入苗寨,被苗人所救之事。
“这位姑娘极有可能便是丹珠。”曹猛道,“可她为何也会出现在容美,又如何与雁公子遇见,这便不知道了。”
向思安问:“如此说来,南飞会不会随丹珠姑娘去了苗寨?”曹猛说:“在下也如此想过,可苗寨究竟在何处,还得问问月儿姑娘。”
“对呀,月儿姑娘既然去过,可让她带人过去一趟。”向思安道。
“倘若雁兄果真随丹珠姑娘去了苗寨,那也证明他暂且无事。”向怀光道,“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墨兄仍无消息了。如今看来只有找到雁兄,才会知晓墨兄下落。”
“光儿,事不宜迟,你即刻便随月儿姑娘去一趟苗寨吧。”向思安道,向怀光正要领命,曹猛却主动请缨前去,向思安没作多想,便应了他。
向思明在容美王府多次怂恿百里俾出兵桑植,还说自己安插在军营之中的人正在静候佳音,倘若拖得太久,恐会夜长梦多。
又过了几日,向思明实在按捺不住,一早便去见百里俾,问他为何仍不出兵。百里俾却还是那句话:“不急于一时,此次要拿下桑植,必须从长计议,一击毙命。”
“哎呀,百里土司,您这从长计议,也是在给向思安充分备战的机会。”向思明心急如焚,“不瞒您说,我这几日心里总七上八下,昨夜还做了个噩梦,梦见向思安举兵来犯,容美城池被攻破,血流成河啊。”
“一派胡言乱语。”忽然,门口传来秦彩凤的声音,她满脸怒容,“王爷,切不可听信谗言,奚儿如今仍被困于桑植,一旦开战,奚儿必死无疑。您难道打算拿奚儿性命做赌注吗?”
向思明一听此言,瞬间脸都绿了,却又无言以对。百里俾见状,忙从中劝道:“不必如此动怒,本爵这不是还未决定开仗吗?”
“夫人,此事务必三思啊。”向思明继续劝道,“与一城相比,区区一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从向思安手中夺回王位,我连女儿都不顾了……”
“住口!”秦彩凤怒喝,“你可不顾女儿性命,王爷却不能不顾奚儿性命。王爷,你要出兵桑植,我不反对,可前提是要保住奚儿性命。若是奚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夫人 你这……”百里俾话未说完,秦彩凤已气呼呼地转身离去,向思明此时补了一句:“王爷,咱们这可是在做大事,若是夫人她……”
“你给我住口。”百里俾厉声呵斥道,“何时出兵桑植,本爵自有安排,往后你无需多言。”
向思明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他朝秦彩凤追了上去,眼里顿时射出道道寒光,最终却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百里俾追上秦彩凤,在她面前谄媚道:“夫人,消消气,消消气嘛。”秦彩凤背着身未搭理他。他只好一本正经地说:“本爵答应你还不成嘛,向桑植出兵之前,定会先救出奚儿。”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