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操劳,又要批阅这么多的奏章,又要为皇上分忧……“,秋水说得一本正经。但是小小却轻柔一笑,示意一旁的侍女褪下凤袍,道:“是么?”
这一次,小小的确有些猜不透龙烨的心思,但昨日在看到他那般期待的神色时,自己却不想妄加猜测,因为怕他担心。但是她心里却清楚的知道,龙烨必然又知道了些什么,或者又再打算什么,否则在这样忙乱的时候,突然要加封她为皇后,仿佛是一刻都等不了,必然有原因,不过以他那时常将关于她的事小提大作的性格,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当然是了……”秋水轻说道,但是话语之间却没有以前那般的肯定。此刻,大殿外,一名侍女徐徐撩帘走进,福身道:“禀报皇妃娘娘,军师司徒大人求见。”
秋水一惊,刚要上前回绝,但是小小却转身走到窗前阳光洒落的裘袄铺设的贵妃椅榻上坐下,道:“本宫正好有一些政务要请教司徒大人,请大人进殿,你们都出去……”
“娘娘,午膳的时辰将至,娘娘是否该将接见之事缓后?”秋水拧眉,却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小抬眸,眸光深沉的凝视着秋水,眉梢微挑,秋水一惊,随即低首,又道:“奴婢告退……”
一时,众人匆匆退出大殿,那身着青褐色朝服的司徒仪大步跨进内殿,在微微摇晃的珠帘外福身叩拜,道:“臣,司徒仪,参见皇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了”小小有些懒散的说道,随即在司徒仪委身走进寝殿之时,随即拿起一本奏章翻阅,垂眸笑道:“本宫听说,司徒大人连日审问国丈,但是却没有一点进展,皇后更是疯癫,就连御医都言其已经神志不清,上请皇上恩准皇后出天牢医治,是么?”
司徒仪眉宇拧起,一双睿智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小小,沉声道:“正是,不过皇上并没有允准,并要择以时日,下旨废黜皇后的封号,将其打入冷宫囚禁,待到国丈大人谋逆之罪成立后,一并问斩”。
小小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眸对上司徒仪的深沉的眸光,道:“司徒大人可知道本宫为何将你上呈给皇上的奏折劫回么?”
“娘娘做事,向来都是经过仔细推敲,臣不敢妄自猜测”司徒仪剑眉微拧,但却恭敬的说道。
“是不敢猜测,还是已经猜到了,却不敢说?”小小眸光冷凝,娇美的面容上带着几许冷冽,随即缓缓起身,脚步轻盈的走到他面前,拖延在殷红长毯上的月白色长袍如雪一般的刺眼,她继续道:“再说,大人如果当真不知道,又怎会挑选这个时辰来见本宫?你明知道皇上每日都来陪本宫用膳……”
司徒仪心惊,但随即只是重重的叹息一声。
他早就知道,他出此下策,根本就瞒不过眼前这个聪慧狡黠得另人心惊的女人,于是只能沉声道:“娘娘,现在情况确实危急,皇上也的确抽不出可用之人,但是臣以为,在皇上的心目中,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敌娘娘您挺而走险来得重要,所以臣斗胆肯请娘娘为了皇上,为了大运国,更为您腹中的龙裔,切勿操劳牵挂,相信皇上他必然会想到两全之策应对六王。”
“呵……”小小轻笑,不由得轻叹道:“不愧是军师,不仅知道本宫的所想,更是已经明透了皇上的心思,但是本宫很疑惑,如果皇上当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小的代价铲除六王,更要天下人不以为皇上残害手足的话,究竟该怎么做?难道是派现在正当镇守帝都的五王去,让帝都这一大块肥肉显露在天下人的眼前?”
司徒仪有些错愕,他抬首望着小小那双明白写着聪慧二字的双眸,心有些沉下,随即道:“娘娘既然已经知道皇上现在的处境,又何必为难臣?臣也知道娘娘对皇上的心意,但是如果今日臣帮了娘娘,恐怕明日臣就要身首分离了”
对于王左腾的这一计,司徒仪都觉得赞叹,因为谁不会想到,他竟然动用六王这个窝囊废来反皇上。但是就算这个六王被天下人看不起,但是起码有一点无可改变,那便是六王是帝王的嫡亲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