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全身都痛!都痛!”南天差点就要叫出来‘去把纳兰凝霜给本宫叫回来!’,却生生忍住了,面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兴许是越演越入戏,还真像那么回事起来。握着的拳,狠狠往床沿边抡去,“啪嚓”的一声,沿边木屑绽开,床身也跟着摇了一摇。
卡宴吓得无语,这是得有多痛?
正卡宴在举足无措之时,听得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南天看着她站在门口,偏着头看着脚侧,右手拎起氅摆抖了抖,把下摆粘着的雪粒子尽数抖在了地上,她呼呼的出着气,定是上楼太快给累的,那气呵出来,像一朵朵白色的云,软软的,又淡了,又没了。
她左手从氅袍里伸了出来,攥着一个长条形的锦盒,看着他躺在床上,那一笑,捂开了被积雪压积的桃杏,绚烂得迷醉了他的眼。
卡宴疑惑的看着那个方才还在叫着到处都痛的太子殿下,神色松弛极了,哪有半点病样,灵眸一转,才知道自己真是作了孽。
“哟,到底是哪儿痛啊?床给我捶坏了,可要给我赔,我这床虽是没有雕花,但这红木可是上等的,贵着呢。”钟离慢悠悠解了结带,轻轻的瞥了一眼床上的人,侃笑着南天,话是责备,但那语调却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
南天听着心头一暖,但仍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卡宴机灵的上前帮钟离的氅裘接下,搭在手上,转身将氅挂在服架上。然后不声不垧的退了出去。
南天白了一眼似乎有点畏手畏脚的卡宴,臭丫头此时倒是灵光了。
“怎么了,哪儿痛啊?”
钟离将锦盒放在桌上,搓了搓手,坐在床沿边,没看南天,倒是摸了摸被他砸碎的地方:“我想,你是手痛了吧?”
“你倒是一点也不关心我。”就算她看出来他是装的,他的手骨关节的确是砸床的时候有些破损了,好歹帮他上点药啊。
钟离拣起南天挂在床沿边上的左手,看了一眼,蹙了蹙眉,然后扔开,将散在床上的木屑用手扫了扫,微笑道:“你这么能干,又这么聪明,砸下去的时候肯定知道这一拳下去会伤到手,既然知道结果也不怕,那么说明你承受得起,你承受得起,我还管这么多做什么?我不是没事找事吗?”
南天本是躺在床上撒着难有的小孩儿脾气,听闻钟离这一通激将,倒也坐了起来,今天这一闹非但没有换来同情,反而换来了奚落,真是得不偿失,却也对钟离的态度非常不满,双手一抬,将其枕在后脑,人往后挪了挪,靠在床靠上,懒声道:“最毒妇人心!”并送上一计白眼。
钟离瘪了瘪嘴,看着南天的模样,一来感叹殷千尘的药好,飞雪说涂两日便会好些,这才一日,但将肿消得彻底,只是有些地方还泛着青,青色的淤伤边缘还有点泛着黄色,说明就快好了。二来感叹底子好就是好,人长得漂亮,这一点点青黄倒也不太影响什么,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昨天看着他一颗猪头,她也没觉得有多难看。倒觉得可爱得紧。
“相公所言极是,正解!”
“你!”
“好了,来,给你上点药。用这名贵的药来给你医这小小的手伤。”钟离掏出怀里的小瓷瓶,本就随身带着,心想着南天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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