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恢复的理智瞬间又凌乱了,在没有药性的状况下竟是满面飞红,然而她并不是瞬间就离开冷澈跳下床去,而是竟又往睡在床上的冷澈扑了下去,瞪了一眼冷澈的眼睛,命令道:“不许看!”
这个时候,就算是跳下床也是一丝不挂,现在可谓是没有了药性,她真的觉得丢人又尴尬!
冷澈本是红透了的面色突然一黑,看着扑倒在自己身上的温柔,亦是觉得无比的尴尬,冷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别扭:“王妃在我身上,叫我如何不看?”
“那你立刻下去!”温柔想也没想又喝道,就算是一向处事不惊应对自如的她,在自己认定的人面前,如此境况,她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要下去怕也是该王妃下去。”冷澈的脸更黑了,现在是她压着他,要下去怕也是她先该下去。
“你是男人你下去。”温柔更没好气了,反正他现在的命是保住了,她暂时不用心疼他。
“那也得请王妃放我下去才是。”这个动作,确实非常极其的尴尬……
温柔连忙往床榻里侧翻去,离开了冷澈的身子,一想起方才发生过的事,她竟觉得面红耳赤,虽然那是药性所致并非她本意,可是她还是觉得尴尬,若是换做前世,与人欢好过后她还可以冷静得像从没有发生过那事一般,可是如今不同,她知道自己心底的那份情,她就免不得觉得不知如何面对他,况且,他亦是药性所致,或许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若是如此,她更要好好调整自己的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再面对他。
温柔面朝里躺着,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她的心,此时是从没有过的混乱。
冷澈此时已是穿好了里衣,正拿过外衫披在身上,望着温柔微微蜷在衾被下的小小身子,眉眼间冷冷的,似有沉思。
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她当也是知他不喜女子,更是厌恶女子靠近他,她定知道方才这般主动他必会辱她,而她怎又会主动得连尊严都可以丢掉?
冷澈别过头放了一眼香屑燃烧将近的香炉,现下才发觉这屋子里的香气馥郁得极是异常,他去过她的烟水阁,燃的只是淡淡的馨香,且这出门在外,她何故要非要燃那熏香?
还有她的身子是滚烫得几乎炙热的,她识医理,绝不会是她发了高热,那她的身子为何会烫得那般厉害,且他自己的身子亦是滚烫的,为何会这样?
就算这一切都不算,但他的身上还有伤,就算她想,也会顾虑到他的伤势,可是她却有并非是会如那些寻常夫人般的女子,心思绝不会是放在这种事上。
那么究竟是为何?
她方才在最紧要的时候让他喝了她的血,她所做的事都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她做这一切,显然都是为了他。
他虽不知他为何仅受了一箭便昏了过去,但他知这一箭绝不会取了他性命,亦不需要她用自己的血来救他,是为了他体内的毒?
莫非是箭上有毒?
可是方才的事,又和他体内的毒有何关系?难道非要如此不可?
还有她让他吞下的半粒药丸……
难道……
冷澈的脑中突然闪过一抹光亮,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床上温柔的背影,轻声问道:“王妃,可是我体内的毒素又加重了?”
“是。”温柔淡淡地回了一声,她觉得自己的心竟乱得此时无法理清了。
“命悬一线?”
“是。”
“王妃这么做,可是为了救我?”若真是如此,那他之前说的那些伤了她的话,又算什么?
她知道她若不这样做,他定不会回应她,她不是主动之人,所以她必须借助药性,或许她本不打算让他吞下那半粒药丸,是他太过冷情逼得她没有办法,是药三分毒,她定是不愿伤他,不然她大可将药丸让自己吃下,又何须她将药下在自己身上,让自己表现得那般主动。
可是,他又是如何对她的?
“王爷何故这般问?”温柔拿过衣衫,穿上,坐起身,现下不是她能心乱的时候,狭官道一事必须要与他说明,“温柔一时难耐,轻薄了王爷,温柔在此向王爷陪不是了。”
反正他的性命暂且无忧,事实如何,重要么?若是他也在乎她,或许才会觉得重要。
温柔话音方落,便觉呼吸一窒,一只大掌按住了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她跪坐在床上,他站在床下,她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唇就吻住了她的唇,使得她被这突然的动作惊住,想要别开头却被他禁锢着,让她只能面对着他,感受他喷在她脸上的鼻息。
可是,怎么会,明明就没有了药效,他怎么会这般?
“说实话。”冷澈松开了她的嘴,微低着头看着略显惊愕的她,眼底有隐隐的怒意。
方才的事,虽然是不由自主,虽然理智并未如往日一般清楚,甚或说是迷蒙,但是他却清楚地记得她舔着他的唇,对他说的话。
她说她喜欢他,就算她不承认,他也听清楚了。
若她心里没有他,又如何舍得为了他而这般委屈自己?
“这就是实话。”温柔望着似有愠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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