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后来才知道,这样随意一想,还真把事情给猜对了。
因着太后心情不好,文舒就去找景文雅。这才想着来找太后问有些不妥,毕竟在这个世上,做出这种事情有违夫道,她要真问出口了,无论有没有,让父后情何以堪?刚刚是她有些莽撞了。
到了景文雅住着的地方,摒退太监宫男,文舒将从豆将军那里知道的给景文雅说了,却没有说她身份之事。她不是想故意隐瞒,只是这件事关系到父后的声誉,不能轻率开口。
“那个贱人!”景文雅听后,气骂道,“他以前将你害成那个样子,没想到母皇的死竟是与他有关!”她边骂边砸了殿里很多东西,只听得东西碎裂的声音四下响起。
只有在文舒面前她才会如此张扬。
“皇姐……”文舒意外的开口。将她害成了“那个样子”?她是说,她以前的“痴”是与这个仲太妃有关系么?
“哼,你不知道,你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贱人给父后下药,你才成了那个样子。”景文雅说出了文舒不知道的隐秘。以前要不是他的爹家还有用,她早除了他了!再后来舒儿好了,那个男人早就疯疯癫癫的,她才没有下手。让一个人痛苦的活着,这种折磨比让他死了更解恨。现如今,她只想他死了!
因为安定王早已在宫外开府,把仲太妃接了出去,景文雅立刻下旨,诏他进宫,随时又让文舒带着豆将军来宫里对质。
文舒带了豆将军到了宫里,豆将军见了景文雅,推开扶着她的太监,跪在地上:“贱民豆青,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因为豆青长年身体不适,豆豆一个男子为了获得药钱去经商。虽然豆青被贬为平民,身为豆豆的母亲,与商人有关,她的身份也只能称为贱民。
如今商人的地位比之以前提高了很多,不过那也只是一部分有钱的商贾之家,还有很多人的身份并没有升为平民。
“平身。”景文雅坐在高座上,冷冷的道。大殿里已经被整理好,像是没有被人砸过一样,她眼神一扫,四下里的太监宫男全都恭敬而有秩序的退下。
景文雅问起了豆将军先皇之死,豆青的回答与给文舒的回答相差无几。不过景文雅问的更细一些,豆青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药是她奉仲太后之命先屠仙教弄来的。等答完了的时候,豆青已经是浑身冷汗。心里却是奇怪,为什么有些明显的问题,皇上都没有问?而这几个问题,都与平安王的身份有关,难道……
豆青心里一惊,皇上已经知道了?
豆青能注意到,文舒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没有想着让豆青帮她隐瞒,皇姐要是问出来了,那就问出来吧,或许她早就知道,这样做反是不好,如今一看她的刻意回避,怕是不清楚个八九分,也清楚个六七分了。
文舒回府里并没有坐马车,所以来得要比仲太妃快,此时仲太妃已经来了,景文雅宣他进来,让豆青先行下去,在外边远处等候。
文舒细看过去,他穿一身皇室御用锦布制成的红衣,面色还算好,却是头发全白,全身枯瘦,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按说安定王府不会饿着他,那么肯定是有心魔,才自己将自己折磨成了如此。听说比父后大了四岁,按年龄猜想,应该也就四十四岁,看起来却像是她的爷爷一样老。
仲太妃神志不清也已经有了很多年,等太监退下,景文雅告诉文舒,他不止神志不清,也已经哑了很多年。
她说完后,文舒几针下去,就将他治好了。心里不免叹气,皇室里,果然都是有隐秘的,这仲太妃的哑疾,看似是因病而成,其实是人为的,被内力强劲的人封了穴位才如此。
景文雅阴沉着脸走到仲太医面前,不客气的一把抓着他的领子,语气冰冷的问:“我母皇,可是你下毒害死的?”
仲太妃本来面色呆愣,听到景文雅的话后,转头看着她,声音呆板而又嘶哑的问:“谁?”
“先皇!”
两个字,如炸雷般在仲太妃的耳边想起,她呆滞的面色丰富起来,抬着头尖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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