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本宫那么爱她,怎么会害她!”他不停的重复着“不是我”三个字,抱着头摇着,猛然看到文舒,大叫着向她扑去,“是你,是你!是燕流云那个贱货,他不知羞耻勾引女人,我是要杀他为皇上出气的!”
文舒制住他的双手不让他打到自己,此时也明白了八分。
燕流云是父后以前的闺名,而她又与父后长的像,这仲太妃怕是将她当做父后了。
文舒被他狂乱的踢了一脚,有些气恼的将他扔在了地上。
那仲太妃也不再起来,倒在地上痛哭失声:“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想要害皇上的,谁让燕流云那贱人不知羞耻!燕流云,燕流云,燕流云……”说到最后,他就只知道念着太后的名字,拿头在地面上“碰”“碰”的不停磕着。
文舒见此,将他解开的穴又封了起来。
她不能让他开口,以他如今疯疯癫癫的样子,指不准出去乱说什么,就算父后真的做了什么,她也不想外人知道,毁了他的名声。
文舒叹了口气,心情有些沉重。到了如今,已经不需要与豆将军对质了。
“皇姐,放过豆青吧!”文舒劝道,她看得出来,豆青以前应该是爱慕仲太妃的。如今那些故事已经成了往事,豆青以前极为有名,比陕盛在军中更有威慑力,曾对熙国的贡献很大。
景文雅冷冷的看着文舒,文舒心里一凛,不再说话。
也对,那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不在意,可是那是皇姐的亲生母亲,她怎么可能放过?如果有人害死了她的母亲,她会放过那个人么?不会,绝不会!
“对不起,我失言了。”文舒很是内疚的道歉,她只记着可怜豆青,竟是将皇姐给忘记了。因为没了母亲,她虽从小登位,却是经过无数阴谋,从血腥尸骨里爬了出来,才活到了如今。
她再与她亲近,也是一个帝王,有帝王的的尊严与骄傲,不容外人侵犯的尊严与骄傲!
她刚才说的,可真是风凉话啊!
景文雅听了文舒的话后,面色稍霁。如果小舒儿真的再开口求她,她真的会很失望。
景文雅让文舒先回去,给了豆青一瓶药,让人带回了仲太妃回了安定王府。
豆青回到平安王府之后,不顾豆豆的反对带着儿子立刻离开。
五天之后,仲太妃自裁于安定王府。
七天后,豆青误被蛇咬,猝死乡间。
当文舒知道这两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好些天以后了。两人死的那几天,她自己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痛苦与煎熬着,尚且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管别人的事情?
这事,还要从她再一次向冷冰玉讨要和离书说起。
东西虽然讨到了,却出了大事,差点分开了她和李瀚天!
豆青的事情处理完了,文舒在回王府的路上,还在自责自己说错了话,惹景文雅不高兴。到了如今,她不是皇室血脉这件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皇姐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清楚,她什么也没有说,虽说两人的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她不罚她不削她王位不降她职位,是古往今来难得的宽宏。
若放在往常,那真是没有她半点的活路而言。因为她与父后的存在,代表的是皇窒的耻辱。
她还是不够深沉稳重啊,文舒心底叹了口气,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一会儿就抛过一边。
回了王府,不见李瀚天,也没见有人,出去一看,见着晓三,问他:“瀚天是不是在书房里?”
“是,王妃和小王爷都在书房里。”晓三答着。
文舒就转到了书房,看李瀚天在认真的工作,司金司银两人在打下手,几人也早已习惯了她这样进来,自做着手里的事。文舒也没打扰,就去暖阁里看女儿,小家伙面目又长开了些,睡的正香,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