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如今跑过来教育他的徒弟,说欺我者必诛之。
文舒,你到底拜了怎样一个师父?!
文舒听懂了,脸色白了白,只觉十指指尖凉如冰块。
师父,真的是师父么?
冷冰玉迷到她的药,真的是师父给的么?
为什么?
就算她是这样猜的,心底还是有四分奢望,想着冷冰玉祖上既然有易体丹那样逆天的东西,保不准就别的厉害东西。
原本,真是师父么?
为什么会是他?
为什么要这样?
就算这个师父对她这个徒儿从来不热情,言语之间也是打击多于鼓励,轻骂多于赞扬,就算他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生人勿近的样子,就算他轻天下人生死,挥手间血雾乍起腥风飘荡,查上她能感觉到,对于她这个徒儿,他还是在意的!
如今这样,让她以后如何信他?!
两人各有心思,却是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李瀚天唇色发青,有些失魂。
文舒端起另一碗已经凉了的药,递到冷冰玉面前。
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如今师父不想让她要,正合了她的意。
冷冰玉一手挥了过去,向着那碗药打去,文舒胳膊一退,就躲了过去。
冷冰玉冷笑道:“怎么,你想灌我喝?”景文舒,你莫要将事情做绝到如此地步!
文舒端着碗的五指捏了个紧,他既能不顾她的意愿要了她的孩子,她为什么就不能不顾他的意愿打了这个孩子?!就算不灌药,她也有其它方法!
“我去找师父,我会让他同意我留下这个孩子。”冷冰玉转身就向着门外走去。
文舒手一伸,就想拉住他,或许是冷冰玉速度太快了,也或许是她意志不坚,她的手指划过他衣袖的一角,没有捉住。
而李瀚天竟是挡也没有挡,让冷冰玉就那样的走了,好像是同意他去说服师父。他心里酸楚,惊疑不安,既希望师父同意,又希望师父别同意,无论同意不同意,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冷冰玉去了好一会儿没有回来,孩子哭了起来,两人回自己的房间里看,文舒连那碗药也端着。
一会儿,孩子乖了,冷冰玉也回来了,双手在胸前轻击,声音如珠玉击盘一样悦耳:“文舒,师父让你去一趟。”他眸光亮极,平静的眼底有着深藏的笑意,不是因喜悦而发的笑意,而是别有意味。
李瀚天心一紧,拉住了文舒的手。
文舒怀疑的看着他:“师父叫我,自然会对我说话,何必让人传话?”她就算在东园里,师父的声音也能传过去,这么一点距离,何必多此一举?
她可不是好骗的,别是调走她,对瀚天和孩子怎么样的吧?!
冷冰玉笑,再笑,只是不语,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文舒想了想,师父虽说一向只是传音,可是刚才也出来过了,说不定没骗她。她只一过去,就知道骗没骗了。就算骗了她,瀚天那么信任她,冷冰玉也做不出什么来。在这个院子里,只要他一有动静,她也能察觉到。
“你去吧!”李瀚天有些疲惫,摸了摸额头。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冷冰玉到底想要干什么,他难不成,还怕了他?!
文舒转身出去,就听冷冰玉的声音传了出来:“李瀚天,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么?”她停住脚步,向房里看了看,瀚天透过窗户,对着她笑了笑,文舒安了心,向着颜悦的房间走去。
冷冰玉从侧面看着站在李瀚天站着对着窗外的文舒笑,轻喃:“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他端起桌子上的那一碗药,喝了一大口,在嘴里咕哝了两声,一口吐到地面上,倒像是在漱口。
“味道真难喝啊!”冷冰玉拧了一下眉,将那碗药倒在地面上,房间时瞬间就一股子中药的味道。
李瀚天拧眉,他这是在做什么?没了这一碗,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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