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高山叫黄伽山,却不知越过了熙国东南之地的高山,东边别有天地,有一大片草木繁盛花香四溢的深谷,大到有原熙国两个州那么大。因为面积太大,谷底可以说是一望无际的平地。
自然,这平地也是相对于高险的黄伽山来说,其实还是有山的,不过不高而已。
“小舒畅,宝贝,乖女儿,你说你娘娘什么时候回来?”李瀚天抱着孩子小声的问。现在孩子还小,也听不懂话,只睁着一双黑眼看着他。
自从十日前与文舒来到这里,又带了冷冰玉和曾太医来了。先前并没有说要带两人过来,不过师父也没有说不带,他没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更不敢说什么。他那时正处在震骇中,从熙国到这里,数万里的距离,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而且师父还凿出了住所……
当天下午,师父就带文舒走了,五天前回来一次,带了很多药材,然后又出去采药。
说是来练功,却只是采药,李瀚天知道颜悦自有他的想法,只在家里带孩子。只是……
虽然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小舒畅每日夜里总会醒来,他心里甘之如饴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他总觉得在师父眼里,他的价值也就只是带孩子。
只是,他一个字都不敢说,连低落也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他终于知道了,那个男人为什么总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带着高人一等的姿态。不是骄傲、不是自大、也不是自视甚高!
李瀚天的心思回到了十日前。
那天,师父带着她们一家来到这片宽大的深谷,找了几处地方,最后在这里站定,看着石壁说:“就住在这里,如何?”
他知道他问的是文舒,他只需跟着她们既可,还是免不住叹气。
他准备的两个包袱,被师父拿了过去,眨眼间不知道被扔到了哪个角落里了。
现在三人就只一身衣服,别的什么都没有,房子要建,锅碗瓢盆的要弄,一时半会儿是弄不好的。晚上得露天而居了,他倒没什么,就怕孩子受不了。
然后,他看到了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事情!
这件事情,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使得他的心沉寂了再沉寂。
低落而又忧伤。
他看见师父抬走了手,手指上伸出一根黑色的丝线,一直深入到石壁里,手指一转,一人多高半丈宽的一块长长的大石头就被他从在石壁里那样简单的给挖了下来。他走进那个石壁里,然后半人高的石壁大块大块的从里边飞出,落在他与文舒向旁不远处。
他惊住了,一旁的文舒也惊住了。
那是石头啊,被他切豆腐一般就那样的切了下来!
也就小半个时辰,她们两人就站在石壁外,等师父出来后,只见他手指一指,石壁上从高处流泻而下的两尺宽的水流就在他指尖的指引下从左边冲进了石壁里,最后带着淡淡石屑粉未的味道从右边冲了出来。
然后,他又进入通道里,没一小会儿就出来,手一挥,那垒成近五丈长宽高的石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东西给罩住,那些足有师父上千倍大的石块,在他身影一闪之下,就被带走了。
好半晌,文舒愣愣的说:“太玄幻了!”
他沉默,心底滋味难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文舒总有一天,也会达到这个地步,而他,只会是如今的他。
文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未进去,他也未说话,就那样陪着她。
不知道站了多久,听到身后有声音,她们回过头去一看,只见师父旁边一左一右的站着曾太医与冷冰玉。
曾太医满脸震惊,冷冰玉倒能好些,她们也在为师父的速度吃惊吧?没想到这一会儿,他竟然已经回了一趟璟城王府。
师父当前走了进去,他与文舒忙跟上,一走进通道,他边走边指着左边的一间说:“你们的寝室。”然后走进或边的一间,说,“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