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
几十上百人的战阵,只要找个精于战阵久经沙场的老兵都能教上一教。
但是几百上千人的战阵,能够调教出来的人都已经称得上是良才了。
这样的人不仅仅是少,找到了愿意帮忙训练私兵的更是少之又少,毕竟就算贪图安稳不愿再上前线厮杀,在后方专门训练士卒都可以轻轻松松捞个军中教官职位当着,足够颐养天年衣食富足了。
谁会冒着杀头的风险来给漕帮练兵呢?
何况漕帮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练兵,这就更考验领军之人的能力了。
曹明火笑着说道:“这事本来不该说,不过在座的都是休戚与共的兄弟,我便在这议事大堂里面多句嘴,但也仅限于大堂之内听一听,可不要传到外面去了。”
“晓得了。”
“这点轻重,兄弟们都知道。”
“要是副帮主是在为难,其实不说也无妨,我也不过是心痒好奇,过了这阵便不记事了。”
“呵呵,我昨夜没睡好,今日头昏,估计等下听了就忘……”
舵主们你一言我一句,曹明火等着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方才吐出真相。
“帮我们训练兵卒,之后也会帮我们领着这三千精兵的那人来自玄雍国……呵,用玄雍国的话来说,那人是他们军队里的逃兵,奚帮主机缘巧合之下把他从玄雍国的追杀中救了下来,为报此恩便与我等共襄大计,我这么说诸位可听明白了?”
漕帮舵主或许不是人人都擅长谋略,但却也没一个是人情世故都不通,自然知晓曹明火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旦事迹败露或者说瞒不住了之后,大焱借着玄雍国的人在帮漕帮练兵这事情发难,玄雍国便会以曹明火这后半句话来搪塞大焱。
即便明眼人都会觉得蹊跷,但只要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能直接指出就是玄雍国在帮漕帮练兵就足够了,本来就只需要一个逻辑说得过去的由头,用来敷衍世人而已。
至于是真是假。
重要吗?
总归是重不过将士身上铠甲与手中兵刃。
曹明火目光穿过大堂看向门外。
这场雨。
下得越来越大了。
这对于漕帮来说是好事。
雨越大,梦越深。
曹明火刚刚低下头拎起茶壶,准备倒上一杯,却忽然偏头再次看向了大堂外面。
这一次。
大堂内的漕帮舵主们,也齐刷刷朝着曹明火所看的方向望去。
门外已是倾盆大雨,仿佛要把天地都浑为一片深渊,沧江河浪更是变得汹涌狂暴,如同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不断嘶吼,不断拍打着江畔。
曹明火摇了摇头,下意识地便要放下茶壶,但忽然想起来也不必那么急,还是倒上了一杯热茶,晃了晃茶杯看着在茶水中起起伏伏的茶叶。
他心头其实不太安宁,但是面上却只能是笑着说道。
“贵客临门,诸位兄弟们还记得我方才说的待客之道吧?别让人等得久了,免得说我们漕帮都是一群礼数不周的泥腿子,不知如何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