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对我们的孩子不好。”
我们的孩子,我听了破涕为笑,在他的胸前轻轻捶下,“真不知羞,哪个就你的孩子了。”
他攒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你的孩子就是我的,我还想他以后叫我一声爹呢。”
春将残,夏未至,谷内还是清静凉爽,流连花间的戏蝶双双起舞,我顺利生下一个男孩。
“双双,你看他在对着我笑呢。”殷贤抱着孩子似乎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高兴。“乱说,才生出来的孩子哪里就会笑了?”我感动的眼眶湿湿的。
“哪有乱说?他真的在对我笑,不信你看!”殷贤不服气地把孩子抱到我的眼前,孩子气十足。
在旧衣服的包裹下,他小小的嘴真的向两边咧开,不时地点着头,只是他的那双还看不出像谁的眼睛却是闭着的,偶尔顽皮地睁开个小缝,也能让初为人母的我感到满满的幸福。
自从孩子出生后,殷贤什么也不让我做,每天只是让我在草屋里看着孩子,天好的时候就抱着孩子坐在裂缝外面看着水面,我已经没有了想走的冲动,但是殷贤还是不肯放弃。
“孩子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难道要他永远在这里?若不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早就带你从崖上爬出去了。”殷贤说完便垂下头,不再言语,似乎有着心事。
想到孩子,我也纠结,正如他所说的,难道真的要孩子永远在这里?
最近一些时候,殷贤常会强迫我修习心法武功,为此我有小小的不满,天气闷热,即使是谷中凉爽,一动也是一身的汗,但是每当我抱怨的时候,殷贤便会板起脸对我斥责,我也知他是为我和孩子好,便咬着牙坚持。
最初时每次练完之后我都会累的浑身酸痛,殷贤便在旁给我揉捏,我曾半开玩笑地说:“若是你当年便对我这般好,我一定嫁给你。”
他听后只是在我的小鼻上刮一下,道:“现在嫁也不晚。”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殷贤,我嫁给你吧!”我这样对他说。
他想了想,“嫁与不嫁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这样也不比别的夫妻差在哪里。”
不差吗?或许不差吧!每天身边有他相伴,除了练武时,便是一同在谷中打猎,玩闹。
孩子很乖巧,常常看着我和殷贤呵呵地笑。
又到秋季,天气转凉,谷内即使温暖,我们不觉得如何,但是孩子却病了,我们来时穿的衣服单薄,不足以给他保暖,兽皮又常会使他的身上生出一个又一个的小疹子,若是再这样下去,我真怕他会发生不好的事,背着殷贤我偷偷地哭了几次。
最近这段时间,殷贤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我真怕就这样熬不过冬,但是每次忧虑地看向他时,他便暖暖地对我一笑,这时又觉得他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一天深夜,如往常般殷贤抱着我和孩子睡着,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殷贤突然点住了我的穴道,我蓦然睁眼,心说:难道他是忍不住了,想和我做那事?又何必这样呢,若他真想,我又不会拒绝。
殷贤颤抖的唇吻上我的脸,我定定地看着,孩子已经被他抱到旁边的小床,那是他亲手为孩子做的,虽然只是几根木头堆起来的,上面铺了厚厚的兽皮和我们当初进入谷时穿着的旧衣服。
“双双,有你和孩子在,我真舍不得死……但是这样下去,我还能陪你多久?”
他的吻如燃烧的烈焰烫入我的心肺,我闭上眼,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他,能忍到今日,对他来说已然不易了。
伸手除去我身上的兽皮,又起身把自己身上的也脱下后,复回身把我抱起,扶坐在他身前,忍着心头的悸动,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火热。
他安静地从后面抱住我,把唇在我的肩上细细地吻。就在被他吻的欲罢不能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戚然道:“一定要带着孩子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