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便满口答应下来,因对沈家楼不熟,加上他们是夫妻二人,我便让沈冰洁陪着也算是领路,实则是对太子明示,暗示,这是我的人。
沈志雄见我与太子相熟,对我也另眼相看了,让我好好地陪着太子,不可怠慢。
我应下后便由沈冰洁陪着太子妃跟在后面,我则与太子在前边走边聊。
太子不时恭维一下几年未见,我丝毫未见老,我也虚伪地夸他风采依旧,他又夸赞了一下沈家楼的楼很有特点,又说了一些让人提不起兴趣的话题。
之后,沈冰洁带着太子妃到一旁的荷花池摘荷花,我与太子也找了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我话锋一转,说到了殷贤,果然见他身子晃了晃,似乎是强忍着悲伤。
“他还好吗?”没了外人,我们之间不再虚伪客套,直奔主题。
“如果死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归宿,那么,他还好。”我盯着他的眼睛笑着。
“死了……他真的死了……都是我害死了他。”太子讷讷着,最后竟掩着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真不知该是安慰他,还是再给他插上两刀,当初若不是她的嫉妒,让她挑起皇后对殷贤的必杀之心,也许那位皇上真就不会派兵来围剿东越城,而这一切说是她的错也不能这样说,就算当时她不去做这件事,昊天也会去做,而她还在东越城破之前便赶到殷贤的身边陪着他,就凭这份情意,殷贤负了她也是殷贤的损失。
而且真要是算起来,那个破城起到最大作用的我反而是殷贤惨败的关键。
这样一想,也觉得她有些可怜。
“他临死时有没有提到我?”她用渴望的目光看着我,卸去太子的伪装,她竟如一个为爱而生的女人那样单纯。
殷贤死时除了对我和黎儿的不舍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提到,但是一见她企盼的目光,便违心道:“他让我对你说,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你,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
“好好地活着……”她口中念着这两句,最后竟悲道:“好好地活着又何止说的这样简单。”
虽然不清楚她为何会女扮男装地当了太子,但是相信这里面一定有着不被人知的隐情,如果说那位昏君会不知道自己的太子是女的,说什么我也不信,这里面一定有着惊天的阴谋。
之前未见殷玉时,我多少是恨她,在我心中,她便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今一见却又觉得她对殷贤的真情使人感慨,她其实也就是一个被爱冲昏头脑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的心机却实在是重。
“太子是如何得知我在沈家楼的?”我想一定是我与沈冰洁的婚礼引来的麻烦,于是问的时候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
殷玉闻言难得的笑了起来,好似阴霾的天空中投下一抹阳光,“你与洛昊宸之事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我当然好奇是何人能让堂堂的‘赏花公子’如此不顾世俗眼光。”
看吧!还是绯闻传的快,比起我与沈冰洁的这场婚礼,带有桃色的消息更能引人关注。
“其实你早知那人便是我了,是吧!”其实我相信她此行来的目的更大的原因是知道我活着,所以她想知道殷贤是否有可能也活着。
“是!”她的眸中却是清澄的,不带任何的仇怨。本以为我与她之间因着东越城之事,定会是个不愉快的见面,未曾想到随着殷贤的离去,这份仇怨竟也随着消散了。
我曾以为自己会恨她,想到当年密室中因她下的媚香,而与昊泽、昊瀚之间的那一场没有预料的淫乱,每每想起都会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更没面目见他们,而今再见到她,时过境迁,竟恨不起来了。
“其实在心里我还是很佩服你的,”殷玉目光渺渺,却似幽怨,“你那样的有勇气,你敢与自己的昊宇发生这样的爱,无论在谁看来都是有悖礼教,你竟还敢爱得如此轰轰烈烈。而我明明爱极殷贤,却又不敢被人知道,说来可笑吧!当年若是有你这样的勇气,也不会有现在的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