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吾，君麻吕，点心

    “重吾，你这次做的很好，想要什么奖励吗？”

    大蛇丸专注的看着手中试管里淡黄色的液体，露出微笑。

    在无数次的失败后，这次的药剂终于非常完美的达到要求，可以作为成品开始实验了，对于醉心于科研的科学家来说，这是上天最好的礼物。

    所以，为此鞠躬尽瘁的助手重吾功不可没，很值得嘉奖。

    “大蛇丸大人，作为这次的奖励，我有一个任性的请求。”

    “请做一些苹果味道的点心给我吧。”

    大蛇丸将试管放回试管架，冰冷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架上一排排编号各异的玻璃制品。

    “是要给那个孩子的吗？”

    他漫不经心地问，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是的，想要送给君麻吕，”

    “他的口味，和大人很像。收到这个的话，他会很开心的吧。”

    重吾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知道，大人或许根本不清楚挚友君麻吕的喜好。纵使从前在训练上事无巨细的陪伴，大人也从未关注过属下的生活。

    君麻吕，喜欢着大蛇丸大人一切喜欢的事物，简直把自己活成了大人的影子。

    “虽然我最近忙的不可开交，但……毕竟是重吾你罕见的请求，我会尽早完成的。”

    大蛇丸大人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重吾就收到了黑色大蛇送来的点心盒，而大蛇丸又拉着一群实验人员，沉浸在下一个具有挑战性的课题实验里了。

    重吾来到君麻吕的墓前，在墓碑前方摆放装有堆成金字塔状点心的碟子，然后在点心旁放了一束在路上采摘的野花。

    他双腿交叉坐在地上，与简陋的墓碑背对。

    “君麻吕，这是大人做的点心。”

    这句话说完后，重吾短暂的沉默了，附近只剩下小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而他在神游。

    重吾想起了从前君麻吕还在的时候，他们同时身体里插满了细管，被大蛇丸大人和他的助手兜研究。虽然被研究的身体不舒服，但那段日子并不算太难过，他们不必去执行沾满鲜血的任务，由于药液的控制他也很少受到杀戮本能的影响。

    那段时间里，他的伙食非常美味丰富，但君麻吕受尸骨脉血继界限的影响，必须进食特殊的食物以保证身体较高的钙浓度，而那绝不是让人喜欢的食谱。每次听到君麻吕咀嚼块状食物发出的咔咔声，重吾都觉得一阵牙酸。

    重吾向君麻吕分享食物，却被谢绝，他觉得很奇怪，按照食谱，君麻吕应该偶尔也能吃一些普通的食物。

    然后有一天，他看见君麻吕坐在树上，认真地啃着一个苹果，树底下的草地里有着鸡蛋壳的碎屑。重吾跳上树，纵使君麻吕板着一张脸，他能看出君麻吕的心情非常之好。君麻吕告诉重吾，他最喜欢的是苹果和鸡蛋，因为大蛇丸大人喜欢吃鸡蛋，又因为大蛇丸大人会奖励他苹果。

    当君麻吕第一次圆满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身上还沾满鲜血回到大蛇丸大人的身边时，大人非常满意，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的手心里放了一个红色的苹果，那是除了平常的奖赏外额外的奖励，只有最强大的孩子才会拥有。

    因为君麻吕从来都是最强，也从来只有他能够收到大人奖赏的苹果。从那以后，他所有稀少的食谱外的食物，都留给了强大所带来的大人的奖赏，以及，自己爱吃的东西，也就是大人所爱吃的东西。

    “君麻吕，现在的大人，变得相当的温柔。”

    “如果你还在的话，除了巳月，你应该是第一个吃到大人做的点心的人。”

    “巳月，面对是个相当乖巧的孩子，不过对其他人有些非常任性的地方。罗古……虽然现在会偶尔回来完成任务，但是和大人的关系还是很紧张，大人对他非常头痛。”

    “虽然在研究上不如水月香磷，但是我会尽可能快的多完成任务。下一次，我会把大人带过来看看你。”

    “这是我作为挚友的承诺。”

    小鸟们也不再叽喳着想和重吾聊天，树的落叶被风吹起，沙沙的，呜呜咽咽的，一阵一阵飘落在墓碑与重吾的衣服上。

    或许是沉睡于冥界的君麻吕听到了友人的承诺表示感谢，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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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絮絮叨叨和坟墓聊了很久的天之后，重吾终于准备离开了。他收拾点心盒的时候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块点心。

    重吾看了看君麻吕墓碑前的点心盘，很明显用来祭奠的点心小山已经堆满了，再放上去一块不太美观。

    犹豫再三，重吾决定吃掉这块落单的点心。

    他想作为好友，君麻吕应该不会介意，而且大蛇丸大人的手艺确实很独特。

    然而，也许是因为点心里添加了从前君麻吕吃的食物。总而言之，“咔嚓”一声后，重吾发现自己磕掉了半颗牙。

    重吾更加佩服从前每天都吃着特殊食物的君麻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