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从来就没有在这幢别墅里有过一个真正的身份。
养女。
呵,她只是养女么?
还是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
不再看楼梯角的两抹身影,无论他们是亲昵还是暧昧,关她什么事?
她不想再丢了自己的尊严,太累太累了,从漫无边际的猜测等待,到如今心如止水的凉彻。
谁能够来怜悯怜悯她。
离开,她要离开这里。
心底燃起了一抹欲望,她的双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费劲地紧紧扒着坚硬的墙壁,指甲深深地嵌进了墙壁之中,白色石灰刺啦啦地嵌进指甲缝里,生疼生疼,她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每走下一个台阶,她仿佛脱掉了身上的一件坚硬的外甲。
脚步,越走越快,而她的纤细身影却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地被拉长,更显瘦弱。
“野,你要干嘛?”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如猛兽一般靠近。
左小安握紧了双手,全身没有一丝气力,心里的紧张和害怕袭击着她的大脑,她慌乱地加快脚步,赤果的玉足在冰凉的地板上,错乱地往下跑去。
她不要再被他抓住。
更不要被他无语地冷眸。
不要,不要!
“啊!”随着一声尖叫的响起,那抹纤细的身影直直地踩空,缩成了一团,狠狠地从台阶上,滚落在了二楼的转角处,碰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一片安溢。
左兮蕲大步跨下,挺拔的身躯显得急迫,幽蓝的深眸紧紧地锁着那抹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小小身影,快速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大掌一伸,将她搂进了怀里。
却见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眼睑紧紧地闭着,只剩下如蝶翼般卷翘的睫,挂着一抹晶莹,在颤栗着,摇摆着。
“把上官楠给我叫来。”冷哼一声,他抬眸,看向了站在楼梯上的徐夏安媛,幽蓝的深眸里划过一抹冷硬。
“好。”徐夏安媛并未过多言语,只是一双媚眼投射出一抹精光,射向正被左兮蕲紧紧抱在怀里的那抹身影。
左兮蕲站直了身子,一把将昏迷的纤细身影打横抱起,径自上了三楼,将她抱进了房间里。
只剩下徐夏安媛不明的表情。
清晨。
和煦的阳光,招摇着几分碎金的光束,跳跃着,钻进了落地窗前掩盖住的纱帘缝隙之中,悄然爬上了那张蕾丝的公主床上,投下几分小小的亮点。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床上的羽被,隆起的地方,暗示着有一抹纤细的身影正静静地躺在被窝里。
整洁的枕头上,她的墨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小小的巴掌大的瓜子脸,依稀能够辨别出一丝丝红润的色泽。
小巧的鼻翼间,正沁着浅浅的呼吸,淡淡的,还略带着几分鼻音。
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偶尔轻轻地颤栗着,随着她轻浅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叩叩叩。
门外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传来慈祥而温柔的嗓音:“小姐,你醒了么?我是桂嫂。”
几声关切的嗓音,渐渐地从门板中穿透而过,传进她的耳膜中。
紧闭的双眼,渐渐地睁了开来,露出一双漆黑而干净的水眸,迷离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
她茫然地看了看眼前的景象,眼珠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才倏地反应了过来,费劲地用双手撑起毫无气力的身子,四肢传来疲软的感觉,麻痹着她的感官。
视线茫然地扫视了四周,她自嘲地撇了撇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折腾来折腾去,她却还是在这里。
除了这里,她,又能去哪里呢。
“小姐,你醒了么?我是桂嫂……”突然,门外传来的嗓音,勾起了她的思绪,她错愕地愣了一下,这慈祥而关切的嗓音,如同一抹甘霖,给她带来的温暖一瞬间沁入她的心脾。
桂嫂。
她好像突然有了气力,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赤足跑到了门边,打开了门,入目的是熟悉的面孔,桂嫂正温和地笑着,手中还端着浅盘。
“桂嫂。”她哑哑地开口,声音却虚弱地有些嘶哑,低低的音线,莫名地流露出一抹脆弱。
“傻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她听见了熟悉的嗓音,才伸手去触自己的脸,一片湿润的冰凉。
她哭了么?
纤细的手指,泛着几分苍白,瘦弱得仿佛皮包骨一般,用力地抹去脸上的湿润,她努力地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没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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