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是故意的,当她在车上被他的电话一通通地嘈杂时,她咬着牙,按掉了一个个电话。
手机的蓝色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却又再次亮起。
反反复复。
她不想去接,也不要去接了。
既然没有了什么关系,她又为何要强迫自己摔入漩涡之中,不可自拔呢。
曾经的曾经,这个号码亮起时,她的心情会有多么的激动,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
而。
时间错了。
心情也仿佛变质了。
她不是块石头,也不能自动删除那些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记忆。
如若不可以,她选择遗忘,选择彻彻底底地淡然。
“我正在和阿司约会,不想让他不开心,我想,爹地你也应该没有什么急事找我吧。”她弯起嘴角,用力地扬起,干裂的唇恢复了些许淡淡的血色,却仍旧泛着层层叠叠的苍白。
睡了一下午,她就像是一个充了气的皮球,不再疲软。
只是,有一块大石仍旧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她根本无法真正地充实起来,更无法真正地动弹。
在他面前,她的伪装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约会,你不是不喜欢他么?”他字字惜金,也字字刺中她的要害,幽蓝的深眸深不见底,深邃得如同一片汪洋,射出一抹邪佞的精光,直直地锁着她的表情。
不喜欢他。
他还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么?
他知道么?!
“对,我喜欢他,我喜欢司坅钰。”她回答道,嗓音不再怯弱,更没有丝毫的颤意,他的话狠狠地刺向她,她不想要再被当做随手可丢弃的垃圾桶。
“你确定,你的心在他身上么。”他冷笑,讽刺地看向她,冷冽的嗓音在这璀璨的灯光下,更显尖锐。
她没有回避,同样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的心,难道你比我还清楚么?”
她冷笑着,嘴角泛起的自嘲更胜过了对他的讽刺。
他还有什么权力对她的情感指手画脚?!
从他不顾两人之间的纠缠,选择回国的那一刻起,他已经丢了她,丢了她的尊严,更将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再来影响你。”她转身,不再看他。
每看一次,她的心就像被刀狠狠地剜了一条口子。
他太冷傲,太过于沉郁,将她死死地踩在脚下,还不够么。
纤细的手指抚上乳白色的栏杆,她抬步往上一级的台阶跨上,视线落在乳白色的栏杆表面上,心里却泛起了苦涩。
她一度地以为,这纯净的乳白色,是他为了她而设计。
好傻。
徐夏安媛最爱的颜色,白色。
她成了个错位的人,被放入了错误的位置。
她用力地咬咬牙,挺直了瘦小的脊梁,手指正要往上移,却蓦地被一只修长的手紧紧地抓住。
她转身,几近嘶吼:“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有了他的公主,又何必再来纠缠她?
觉得伤她伤得还不够么?!
“野,小安,你们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不去睡觉?”一声细软的问候,从台阶上响起,二楼的转角处,徐夏安媛身着一身墨蓝色的浴袍,腰带系上,将凹凸有致的曲线暴露无疑。
她的问候,恰当到十分和谐。
她的语气,也没有丝毫的撒泼和怀疑。
左小安撇了撇嘴角,垂下眼睑,拼命地忍住心里层层叠叠的委屈,因为,握在她手腕的那只大掌已经放开了。
呵。
人总是矛盾的纠结体,既然最终要放开,他又何必去狠狠地禁锢。
意义在哪里,她真的一点都没有看见。
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扒着乳白色的栏杆,她挺直了脊背,脸颊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微弱的光线能够让人清楚地辨析出她忍住身体的颤栗而紧咬的贝齿。
下唇干裂而苦涩,泛着点点苍白的辛酸。
走至二楼,她想要绕过那个所谓的女主人,而脚步才刚走了一步,便听见徐夏安媛在身后响起了细细的问句,看似温柔,听似关切:“小安,你爹地也是为你担心,这么晚了,你刚刚去了哪里?”
呵。
即使背对着她,左小安依旧感受到了凌迟一般的目光。
她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在人前总是露出一副最最大方的样子,笑到十分的完美,举止优雅到一种境界,还有她的知性美,弹得一手好钢琴。
她浑然是上流社会人人竞相追求的完美配偶,结实的身家背景,窈窕的身段,完美的修养,大方的心态。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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