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依然矫健,五官依然周正。虽然有着岁月的洗礼,但是却多了一份从容和洒脱。
渐渐地,马雨看得都有些呆了。
看到马雨难以置信的表情,沈菲淡淡一笑道:“坐起来,我们喝杯茶吧。”
话音一落,就有仆人上前,扶起老人,马雨得以仔细地打量对面的女人。
“菲,你还是那般风采。”马雨由衷道。
沈菲淡然一笑,猛然从身后抽出手枪,对准了马雨的太阳穴喝道:“为什么安排车祸害我?”
马雨也是一愣,什么车祸,但是很快,他淡然道:“菲,你开枪吧,能够这样死,最好不过。”
女人姣好的面容上闪过决绝的冷笑,然后手臂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枪已落入囊中,然后挑着娥眉道:“雨,你还是那么傻,我和你开玩笑,你也当真?”
这样的娇媚几乎摧毁了男人所有的神智。他痴痴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激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马浩正在和助手通着电话,就被冲进来的上官惊住了。:“浩浩,你爸爸不见了!我们要不要报警?”
“要不要报警这句话问得煞是有趣,因为马雨的财产的来路不明,上官是不愿惊动警方的。”
马浩连忙冲到座机旁刚想要按下数字,就被上官按住了手腕。:“等等,浩浩,我们再等等。也许对方没有恶意。”
马浩被母亲的态度弄懵了。父亲都失踪了,还没有恶意?
“滴滴滴!”马浩的新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你的父亲在我这里,他很好,沈阿姨。”
男子连忙将手机藏进衣服,然后镇定地看着母亲。
沈菲和自己“开过玩笑”就走了出去。留下老人独自坐在偌大的厅堂里。苦笑爬上他苍老的容颜。
还记得那年,他们面临期末考试,他们双双拿着课本,却找不到一个空位,而自己的寝室里又有个酷爱摇滚的家伙,无论如何不是可以学习的地方。
正在踌躇间,沈菲挑起调皮的眉毛道:“雨,我有办法,你跟我来。”
他们来到一个座无虚席的教室,然后沈菲严肃地扫视了全场,然后大步走向讲台,拿起粉笔写下:“有课。”
这大大的两个字,立刻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大家开始无奈地收拾书本,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哈哈哈,我们有位子了。”沈菲在讲台上旋转。将马雨逗得笑趴了下去。
她总是那么充满活力,那么鬼点多多……
正在谈笑间,就听到了皮鞋的嘎嘎声,他们俩回转同时看向进入教室的老师,呆住了。
然后沈菲大着胆子道:“老师您找谁?”
那老师道:“我是来上课的。”
原来真的有课啊,妈呀,他们俩连忙抱头窜走。
想着想着,老人嘴角现出温暖的笑意。
陷入沉思的马雨没有注意到房间的门此时开了。进来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人由助手陪同着,来到他的身边。
马雨才猛醒过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
老人严肃道:“把手给我。”
不知为何,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马雨立刻递过去了手腕。
老人坐在助手拿来的椅子上,双目紧闭,少倾,他睁开眼睛,从旁边助手端着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压勺,然后示意马雨张开嘴。
马雨连忙照做了。
老人凝着眉,认真而忧虑地看了几眼他的舌苔和咽喉的颜色。然后拍了拍手。
助手连忙捧上了笔墨纸砚,摊在桌上,老人用方正的小楷在宣纸上写下了药方。
马雨看得目不转睛,当今世上还有人用毛笔写药方?这个老人是谁?看起来和自己年龄不相上下,却有这样的癖好?
老人写下药方,低沉着声音道:“这是三天的药量。你按照方子服下。三天后,我再来观察你的脉象,然后再重新开药方。听明白了吗?”
马雨连忙点了点头。
老人走后,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个高大结实的男人,那男人道:“我按照老先生的吩咐,来疏通你的经络。”
什么经络?马雨如坠云雾,但是,此时的他却异常的顺从,心中的感觉说不出的滋味,是欣喜?是久违的幸福?总之,他明白这是沈菲安排的。
男人让马雨平趴在床上,他的手掌在马雨身上游走,每到了血脉郁结的地方,马雨都痛地失声呼喊。他于是就在此用碘酒做一个记号。不一会儿,他把脉络不通的地方全都找到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管梅花针。
马雨转过头看了一眼,心中有些胆寒,正在踌躇间,就听到门吱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