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青烟一案,及卢翁一案,将似是有人故意为之,欲要将这七年前旧案翻查。”
“青烟一案,我等往醉月阁探查,恰巧见萨摩雅娜逃脱,及我等寻至,那青烟俨然已奄奄一息,药石无救。后经辰海确认,杀害青烟的凶器正是那步摇所致。而萨摩姑娘自此案起便一直牵着众人。直至那卢翁一案将我等目光引致醉月阁中,方才至如今这般情形。”
萨摩雅娜闻言惨笑道:“正如乔姑娘所说,那步摇一事涉及甚广,万不能落入他人手中,那夜我见青烟姐妹杀害杨清怀,又恐青烟姐妹遭官府羁押,便清理了凶案场地,又往那青烟屋内去盗取步摇,怎料那青烟随身携带,寸步不离。无奈之下便使计谋,告知青烟姐妹如何处置伤痕,以期足以欺瞒众人。怎料还是未能逃脱乔姑娘法眼。”
萨摩雅娜看着乔凌菲说道:“只是乔姑娘,算错了一事。”
乔凌菲疑惑道:“何事。”
“那卢翁并非死于我手。”
堂内众人闻言惊愕。乔凌菲亦是疑惑:“虽未死于你手,却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确也如此,”萨摩雅娜低头笑道:“那卢翁乃是投湖自尽。”
“自尽!”众人更是一惊。
“还请阁老救李珩一命!”萨摩雅娜言罢,跪地向狄仁杰请求道。
“起来说话。”狄仁杰将萨摩雅娜扶起身说道。
“此事正如乔姑娘所说,十年前萨摩便与李珩及牟羽相识,李珩为人胸襟宽广,圣人多有依仗,欲遣李珩往西域联合回鹘旧部共抗突厥,而萨摩精通西域胡语,几经波折与回鹘旧部取得联系,又与安西都护府司马之子杨清怀联手,以杨清怀商队为介,往返传信,掌握西域动向。七年之前忽得李珩召唤。欲自罪囚于大理寺狱中。”
“为何要如此?”狄仁杰问道。
“萨摩不知,只是依计,与牟羽配合,将李珩做罪入狱即可,其间亦有传信,可是......”
“不想李珩竟有如此家国情怀,哎,狄某惭愧。”狄仁杰叹道。
“只是去年之时......”萨摩雅娜低声道:“去年得知许王遭诬陷杀害,那李珩突然转了新性。”
“哦?”
“及萨摩受命绞杀许王之时,受许王多托寻长子李璟,便将此事告知李珩,那李珩闻言忽得跪地痛哭。故此,萨摩便怀疑李珩便是许王长子璟。而后多番求证,李珩却拒不承认。亦是自此,那李珩往西域传信便转了矛头。”
“姑娘是说,李珩欲借回鹘旧部势力夺得安西四镇?”
“正是如此,萨摩多番劝阻,却是有心无力。恰逢北鉴司众人又寻至卢墨衡处,卢墨衡便是那步摇得铸做工匠,因此一见那步摇便诸多推脱,怎料苏落衡竟请老大人往卢墨衡处说情,卢墨衡念救恩亦不便推辞,故而只得投湖自尽以明志。亦欲以死相劝李珩万勿行差踏错。”
“卢翁高尚如斯,狄某自愧不如啊。”狄仁杰仰面拱手。“依你所言那李珩当真是许王素节长子?”
“依萨摩所观李珩前后变化,当是李璟无疑。”
“乔少卿,有劳将李珩提至大唐。”狄仁杰闻言,立即转向乔凌菲说道。
乔凌菲闻言,行礼便转身出了大堂往地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