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必多礼,坐吧!”皇后神情不变,如以往那样对待。捧着暖暖的热茶,低眉看着,问:“哥哥今日来所为何事?”
贾国舅沉吟的笑笑,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是来看看妹妹。有件事……做哥哥的有心想问,可实在不知该不该说。”
皇后观察着他的表情,当真有些为难,不由得好奇:“有话哥哥就说吧。”
“妹妹可找过御医想办法?”贾国舅看似含蓄的话,却能让人立刻明白。
皇后脸色一顿,随即悲戚的转开眼,很久才说:“哥哥也不是不知道,都这么多年了,我怕是……还提这事做什么。”
“是我不对,妹妹别多心。”贾国舅赶紧赔罪,说了些家常闲话,这才又提到罪关切的问题:“最近皇上显得很忙碌辛苦,不知、是为什么事?”
皇后明白了,他是想从她这里打听些消息,顿时心里生气,连带着声音也冷硬起来:“提到皇上,我不得不说说哥哥,你贵为国舅,又是大理寺卿,承蒙皇恩,也该知足了。你依仗权势做的那些事,甚至是……这些皇上都不计较了,你还要怎样?你总该为其他人想想,若你再错一步,不是要赔上一大家子的性命吗?早知你这样,当初我死也不会做皇后,若以后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我的罪?”
皇后说着嘤嘤的低声哭泣来,不止是为家族未来担忧,更是为不能生养的苦处。
“妹妹,你别哭呀!”一看她这样,贾国舅也慌了,连忙赔礼劝慰,最后叹着气说:“妹妹,都是哥哥的错,我改还不行吗?只是以前的事,还要请妹妹多为费心,好歹念着我是你哥哥,我若败了,咱们一大家子都得遭殃啊!”
皇后何尝不明白,要不是顾忌着这个,何苦再想那么多。摆摆手,无力的说:“你下去吧,只要你以后检点些,皇上会既往不咎的。”
这正是贾国舅想听的话,看来皇上对他还没查到那么多,于是退身出了坤宁宫。
雪渐渐下的小了些,君景泽站在三希堂门口,望着远远走来的人,笑着相迎。
“景泽,等久了吧?”君临风在门口脱去大毛斗篷,跺了跺脚,走进门里。接过太监递上的热茶,喝了两口,方才说:“马上就要打仗了,偏是冬天。”
“什么时候开战?”君景泽问。
“宇文卓那个人……肯定会采取偷袭,但总归要从梁西开始,大致都部署好了。”君临风说着就笑:“樊少琦是领军总将,信心十足,估计是有耶真国的内应。”
“或许吧。”君景泽知道他猜出来,于是转移话题:“皇兄还忙吗?母后想请我们过去用午膳。”
君临风略一思索,点头:“嗯!”
看着离正午还有段时间,君临风忙着处理政务,而君景泽翻动着架子上的书,摸出一本棋谱看起来。君临风隔眼会看看他,对于他近来走动的频繁,既有高兴,也有隐隐的疑惑。不过……但愿一切都是多疑。
这一天,君景泽照例是在宫中留宿。
用过晚膳,他前往三希堂,太监说皇上去了御书房,与大臣们商议国事。于是他就在三希堂内等,坐在棋盘边,自己与自己对弈。约摸着下了两局,已过去一个时辰,而君临风并没有来。
手指顺着棋格摸索,到了第七格,犹豫片刻,终于用力按了下去,随着细微的声响,棋盘居然上下分开,竟是双层,其下有道暗格,正放着那道刺眼的诏书。君景泽忙取出来,又把棋盘复原,随后披起斗篷,诏书就藏在宽大的袖袍内,经由斗篷一遮掩,更是瞧不出丝毫痕迹。
太监看他出来,躬身道:“七王爷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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