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既然皇上政事繁忙,我就不等了。”君景泽泰定自若的说着,走入雪里。
“七王爷慢走!”
君景泽回到以前居住的寝殿,可揣着的诏书就犹如一团火,烫的他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出了满身的冷汗。他不能现在出宫,怕反常的举动引起别人怀疑。在房中焦灼的来回徘徊,斗篷也没取,诏书更是不敢拿出来。稍许,他吩咐侍卫严密守着,不管谁来都说他已经睡了。
吹灭了房中的灯烛,静静的坐着,对于诏书不敢看,也不敢放手,满脑子都想着该把它藏在哪里?或许、直接交给四哥?突然间,他想到了何娇,若是她肯帮忙看守,拿就万无一失了。
就这样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直到天明。
当清晨第一道光照出云层,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光。君景泽睁开眼,站起来时险些跌倒,僵坐了一夜,关节又冷又麻。活动了几下,再门内对外吩咐,不要早饭,准备马车出宫。
好不容易忍耐到天大亮,立即出了寝殿。这个时候太后还未起,可以不用去告辞,只让宫人转告,而君临风在上朝。当坐上马车,君景泽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王府,君景泽一路走回书房,命人去请何娇。
侍卫返回,说:“王爷,何姑娘不在,下人们说昨日一天都没见到她。”
“不在?”君景泽愣了,他从没过何娇会离开,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
侍卫将书房门带上,君景泽暗自猜想何娇可能是回耶真国去了,只是,她怎么突然就走了?眼下没有多的时间让他想这个问题,身上的诏书才是大问题。
小心翼翼的把诏书从袖子里取出来,诏书捂的温热,分明就在手中,可他却不敢打开。曾经他还特地去找四哥,就为了能看一眼诏书,然而这会儿……他宁愿没有拿到诏书。仔细的凝望着黄卷,上面绘着精致的龙纹,代表着无尚崇高的权利和尊贵。这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父皇究竟想改立谁为太子?只要将卷轴打开,一切答案都会揭晓,可他却害怕,没有勇气。如果知道了秘密,当再次面对与事有关的几人,他无法掩饰情绪,若泄露了秘密,又会引发怎样的冲突……他不敢想。
最终,他决定先把诏书藏在卧房,自认为比较妥当,之后,骑马赶往静南王府。早把诏书交出去,他也不用总受煎熬。
战争部署都已妥当,樊少琦已经领兵驻扎在凉西,而君惜墨留守京城,随时关注朝廷里动静。当君景泽匆忙赶到时,他思虑了一夜,刚准备休息。
“四哥!”君景泽显得激动,反手就将书房关严,走到他跟前说:“拿到了!”
君惜墨立即意识到,他指的是诏书。
“你看过了吗?”君惜墨问。
“没有。”声音一低,讽刺的笑笑,随后说:“我觉得诏书交给你比较妥当,放在我身边实在不安全……”
“不!恰恰相反,放在你那里才出其不意,会更加安全,以后若拿出来,也更有说服力。”君惜墨早在心中有所考量,说:“我们都不希望走到最后一步,这份遗诏不见天日最好。你保管吧,以后若是没必要,就直接毁了它!”
“四哥……”君景泽何尝不希望这样,只是……抿了抿唇,似乎说的很无力,却依旧想说:“其实,其实他只是太重权利,太喜攀比。以前先帝曾想废太子的举动,对他刺激很大,所以现在才……”
“我都明白。”君惜墨是真的明白,虽然关系一般,但自小在一处学习生活,又怎么会不了解。原本他们兄弟七个,虽不全是一母所生,但关系还是不错的。他自小没有母妃,也无同母兄弟,因此虽然表面冰冷,可也珍惜那份兄弟情谊,只因他性情如此,不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