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油腻腻的汗水令人感到恶心。
“来人笔墨伺候。”芷柔冷声道,立时有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拿过来放在堂上的桌子上。
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仿佛在等着芷柔闹笑话,堂外的百姓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芷柔摇摇头,古人那,真是迂腐。
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中芷柔走下来,一手托袖执起笔在一块石板上临摹这一张经文似的字体,半晌,只见她勾唇一笑,抬眸不意外的撞进一双担忧的眸子,夜天睿就让你也见识一下。
“好了。”她淡笑道。挥手示意可以将纸掀开了。
大臣们瞬间围上来之位一探究竟,然而没有笑话声亦没有嘲笑声,有的只是数不尽的抽气声。
“这是……”连冶满脸的震惊已不能说话,只能惊讶的张着嘴巴。
“是先皇的‘孝训’一样的字迹,是先皇的字迹!”那名与先皇一起长大的老者同样的一脸震惊,但却一眼便认出了先皇那独一无二的字迹,因为先皇总是喜欢将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向上钩。怎么会这样?
“这回信了?”她站在公堂的最高地,俯视着堂下惊呆这的人们,嗓音严肃的问。
“是,王妃!”大臣们此时能说的也就这一句话。眼里的折服却是真的。
“单凭这样能说明什么问题?”上官绪还在作者垂死挣扎,但他的心里却是真的震惊了,她怎么会知道这个方法?
“能证明当年确实是有心人有有意嫁祸沈家,目的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而斩草除根。”芷柔很好心的解释道,眼里却是一潭寒水,凉彻骨。
“哼,谁会嫁祸沈家,这不是很可笑吗?”上官绪嗤笑道,显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呗!”轰的一下,全场炸开,上官绪满脸点击般看着一脸冰冷的芷柔。
门口的百姓们像是被雷击中了般无法动弹,大臣们唏嘘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捉奸要捉双拿贼要有脏,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在这信口雌黄,你当我们都是笨蛋吗?”上官绪倒是沉着冷静的举一反三的将矛头指向芷柔。
呵呵,跟她玩心理战术,那她就奉陪到底。
“证据有,但是还是先听听我讲个故事吧。”她璀璨一笑,话里全是对上官绪挑衅的不以为然。
上官绪立刻警觉,这笑,他怎么感觉那么阴森呢?
“这是一份口供,上面是讲一个七岁大的小女孩,在戒备森严有重兵重重把守的死牢越狱的故事。”她话音刚落,果然全场一片哗然。
“王妃不知您说的是哪个国家的事呢?怎么可能一个七岁大的女孩做出这样的事,别说是小孩子就连武功高超的成年人到了死牢里也是插翅难逃,臣想王妃说的一定不会是在天雷发生的事吧?”先皇的陪读脸色难看,话里全是对天雷的维护,可见其忠心。
“就是,臣以为有这样的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还请王妃注意言辞。”上官绪趁机插言道,脸色阴沉至极。
“别急呀,听我慢慢说。话要说在十年前,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寒冷夜晚,在天雷的死牢里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忍受着彻骨的寒冷,忍受着狱卒的唾骂、鞭打、还有无尽的羞辱,
年幼的小女孩见母亲为了她不被毒打将她护在身下,任由那些体壮的大汉肆意殴打,她痛,打在母亲身上的痛她全能感觉到,并且她一样是痛的体无完肤,狱卒发泄完怒气,大笑着离开,
只剩下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母亲和一个没有眼泪只有惊恐的小女孩,那天夜里,她的母亲死了,而她蜷缩在墙角默默的看着母亲逐渐冰冷的身体,她那颗幼小稚嫩的心里突然萌生了无尽的恨意。
但是她没有哭闹只是一味的冷静沉默,没过多久,通往她死刑的牢门被突然打开,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蒙着面体格强健,抱起墙角的她转身离开,那一刻女孩觉得她即将离开这令人厌恶恐惧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