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菜狠狠的砸了个稀巴烂。
“膺……膺绪,徐膺绪。”王媒婆吞吞口水。这钱家小姐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啊?她又想做什么?
徐,膺,绪!
淳,于,膺,绪!
居然同名!
这两个字可是自己十五年来每天都会抽空来想想的,太深刻!这两字的主人,可是害她来封建社会遭罪的罪魁祸首!
世上的巧合的事情很多,巧成这样的,还真是徘徊者牛A和牛C之间啊。
“回去,告诉姓徐的!想要娶我三日之后自己来!你可以走了!”
上辈子就是叫‘膺绪’主动上门说要娶她的,这辈子她倒要看看这个叫‘膺绪’的还会不会娶她!
穆国公府。
王媒婆惴惴不安的低着头站在厅里,连指甲掐进掌心的没有知觉。
她已经将钱墨墨要三少爷三日后自己去钱府的事情告诉了国公和三少爷,可是,等了半响也不见有人回她的话,她的心不禁提到了半空中,这有钱又有权的人家,性子都是阴晴不定的;要是他们硬要钱墨墨那样无礼的说法,归咎于她的办事不力的话,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钱家小姐就只是说,要三少爷三日之后亲自登门?”说话的人大约三十来岁,一张英俊中不乏正义的国字脸,似雕刻家精心雕刻的五官,浓密的一字眉下是一双凌厉的凤眼,下巴微微留着些胡茬;一袭绛紫的交领素袍衫加身,领子和袖口镶着白边,整个人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让人不住心生敬畏;他便是袭了徐达爵位的长子……徐辉祖。
徐辉祖本名叫徐允恭,为了避皇长孙朱允文的名讳才改名为‘辉祖’。七年前,明朝的开国大将徐达逝去,徐辉祖作为他的嫡长子,理所当然的继承他父亲的爵位;而他本身继承了他父亲的军事才能,也是大明不可或缺的一员大将,如今,除了得到他老爹为他们留下的功名之外,自己还是左军都督府的都督,位居一品,算的上是朱元璋的得力助手。
“是,钱……钱小姐是这么说的。”
徐辉祖突然开口硬是让王媒婆那胖乎乎的身子颤抖了一阵。
“膺绪,你打算去吗?”徐辉祖转头询问另一旁,一直没有吱声的三弟,也就是这次这件事情的男主角。
那人一袭月白襦衫,白玉发冠束发,双唇噙笑。
竟然是那日画舫中被人称为舅舅的男子!
“依着我对钱家小姐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是个轻易妥协的人。王媒婆,你应该有什么没说吧!”徐膺绪悠闲的用折扇敲着手,又想起钱墨墨在鼓面上跳舞的那一幕。
这么多年来,钱墨墨的所作所为他再清楚不过,他敢断定,钱墨墨绝对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给王媒婆听,估计王媒婆是没胆子再说一遍,所以,才不敢开口。若是钱墨墨当真今日就答应他了,那他才应该奇怪。
“这……”王媒婆有些慌了神。
她要怎么说?难道就告诉他们,说钱墨墨骂他是猴子?说他们之间不光没有‘缘分’就是连‘猿粪’也没有?
“让你说,你说便是,无论是什么我们都不不会怪罪于你的。”
徐辉祖喝了口茶,似笑非笑。
他越来越想看看,自己一向孝顺的弟弟竟然不顾母亲的意见,一心想要娶回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刚刚开始的时候钱小姐的确是不同意的,民妇就告诉她,三少爷在这么多人之间选中了她,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可是没想到,钱小姐却说……说……”话说着,眼神不住的扫着上面坐着的两人,见到两人脸色无异,才又开口:“她说对于她来说,缘分就是猿猴,猿猴拉……拉的屎……然后在知道了三少爷的名字之后,就说让三少爷自己去钱府……”
王媒婆心中暗泣,这回不光元宝飞了,恐怕连自己的老命也该随风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