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客气了,我在这个等就是了,你去忙吧!”
钱墨墨颔首,回以清浅一笑,不管别人笑的只是应付还是别的什么,至少别人没有轰她出去……这样,正好!
管家福了福身子,状若不经意的瞟了旁边的丫头一眼,丫头会意,跟着管家一同出去,独留下钱墨墨一人在屋中。
饮了口茶,才细细打量这屋子。
果然是升了官,就连住的屋子也比文院大上不少,两端的楠木屏风上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应有尽有,纹路细腻,天理清晰,丝毫不减半点瑕疵,屏风上又以‘琴’‘棋’‘书’‘画’为名,作出四幅仕女画,画中女子或者长袖善舞,或者凝眉沉思,或者清浅带笑,亦或者沉寂含蓄……侧首目光移向正前方,墙上以一副旭日从山涧升起的景象,层峦叠嶂一轮火红伴着晨曦悠然而出,宁静却霎时间让山涧光芒万丈,真个山涧都布上了一层橘黄的金色……
心思百转,她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
好一个旭日东升!
日出之前山峦的遮挡和黑暗都暗喻他之前的隐忍,而当阳光洒满山涧的那一刻就如同他现在,可以俯视那些挡在他前面的人,原来这样的常升才是真正的常升,难怪一离京之后他就会像是变了个人死的,原来,他只不过是在那时候卸下了自己的伪装而已,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不是那些小说里穿越过去的女主,不能如何如何的聪明,也不能将一个一个的男主收归自己名下,更没什么办法让他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忠,不是任何一个现代人都能够比古人聪明的,古人只不过比现代人早生了那么个几百年,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们笨,她不是那些女主,没有必杀的绝技,就如今日,她来只是试试运气,若是他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强求来的总是不甜的……
“真是稀客啊,真没想到,鄙院竟然还能迎来你这么一位美娇娘,实乃是常某的荣幸啊!”
好不正经的身影,从门口传来;钱墨墨侧首真好看到常升懒洋洋的倚在门框上,时不时的打着哈欠好像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盈盈福了福身子,笑道:“墨墨一向是头发长见识短,见到国公大人这里的这幅画忍不住就看的痴了,有失礼数还请国公大人见谅。”
“啊……”常升打了个常常的哈欠,走进屋子没骨头似的倚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一脸好奇的打量着钱墨墨。“听说,当初你娘去世的时候你哭的死去活来,险些丢了自个儿的小命儿,怎么现在听到钱家齐齐入狱的消息你反而安静了,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什么……痛到了极致反而不痛了?”
“你是墨墨年幼,突然失去娘亲却有些不习惯和不舍,所以才会哭成那般,至于现在……我相信我爹爹和哥哥们,他们绝不是那样丧尽天良的贼人,所以我不哭……”
“哦……”故作了然的点点头,常升目光回到墙上的那幅画上,笑道:“适才看徐夫人看的那么专心,可否告诉在下,你在看什么?”
“墨墨是在看画,却又不是在看画。”
钱墨墨也不急,常升问什么她都仔细回答。
“哦?是吗?那我倒是想听听看,徐夫人是怎么在看这幅画却又不是在看这幅画……”
常升故意出言挑衅,钱墨墨可是他难道戏弄过他而好好活着的人,他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她走。
“回国公大人,墨墨透过看这幅画,看到某些人潜在这幅画之后的野心,所以便多留意了两眼,故此才说是在看这幅画却又没有在看?”
钱墨墨依旧低着头,唇畔代笑,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再明显不过。
常升朗声大笑,“我说钱墨墨,你今天来这里不会就是来欣赏一下这幅画吧?”
钱墨墨抬首,浅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故友来参观一下国公大人你的新府邸也不行吗?文院家小,看着怎么也没有定国公府看着顺眼,你说对吧!”
“钱墨墨,你果然还是吃不得一点亏,今日你来若不是你坐不住了,也是不会来,既然决定来时,不是就应该诚心一些,起码……不用这样顶撞我吧!”
这天下真正该这般对他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偏生他对她又下不了手。
“国公大人,墨墨这般顶撞你可是为你好,都说忠言逆耳,该说的人自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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